先機,看似好整以暇的彈琴,但已將阿蒙所有的還擊路線全部封死。阿蒙的處境成了以法力硬抗,不破了這琴聲甚至沒法還手。這對阿蒙來說是最不利的,阿波羅雖然自負但也知道該用什麼手段對付阿蒙。
梅丹佐心裡有點著急了,阿蒙與阿波羅決鬥,最不應該是站著不動單純以法力硬抗。阿蒙畢竟成為神靈的時間很短,這是他最弱的一環。就算他強大的法力持久綿長、不在阿波羅之下,可是阿波羅藉助神奇的豎琴對付赤手空拳的阿蒙,阿蒙能堅持到對後,其結果也是兩敗俱傷啊!
就在梅丹佐皺頭緊鎖的時候,阿蒙也動了,他的動作太出乎預料了。只見這位神靈左手一抓,憑空掏出一塊橢圓形的卵石,正是從神石礦中開採出的礦核,右手一揮,抽出了一柄大錘。
這錘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就是都克鎮礦工自古以來使用的礦錘,馬革鋼鍛造的錘頭略顯粗獷,卻堅硬而厚重,木柄非常有韌性,被阿蒙的法力灌注,隱約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這柄礦錘是阿蒙離開撒冷城時帶走的,也是他在新建的自家小院中親手加工的。
礦錘和礦核都放在一枚空間法器中,此時被取了出來。梅丹佐知道這礦錘的來歷,卻不清楚那些礦核是阿蒙幾時帶在身邊的?阿蒙將礦核放在了巨石上,揮錘敲了下去。這個動作在他少年時也不知做過多少次,已是嫻熟無比,但此刻毫不受干擾的完成,也顯示了強大的法力。
在阿波羅的琴聲籠罩下,周圍的一切都處於混沌之中,各種元素彷彿都被打碎融合、能隨著阿波羅的琴聲任意變化。只要阿蒙露出一絲破綻,阿波羅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各種攻擊。在這片戰場中,唯一保持完好不受波及的只有阿蒙與他身前的這塊巨石。
礦錘落下,只聽“叮”的一聲響,這響聲不大卻帶著細碎的嗡鳴迴音久久不絕,穿透了阿波羅的琴聲籠罩。那沉重的礦錘在阿蒙手中就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那塊比生鐵還要堅硬的礦核表面出現了無數道細碎的裂紋。裂紋交錯延展變得密密麻麻,然後化為灰白色的粉末瀉落。
礦核碎成粉末向周圍散開,從巨石上瀉落下去,隨即消失在琴音風暴裡,巨石上只留下了一枚無色透明的神石。
遠處的阿波羅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臉上又露出一絲慍色。阿蒙揮動礦錘發出的那一擊,正好敲在他波動琴絃之後,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擾亂了琴聲韻律之美。阿蒙想幹什麼?阿波羅彈他的琴、阿蒙開他的礦嗎?沒見過有誰會這麼決鬥,人間的武士也不可能這樣啊!
然而阿蒙卻沒理會阿波羅有什麼反應,不緊不慢的又掏出一枚礦核,揮起礦錘又敲了下去。碎末瀉落卷入到琴聲風暴中,阿蒙身前的石臺上又多了一枚神石。別說阿波羅感到驚訝,就連梅丹佐也張大嘴半天沒反應過來——神靈之間的決鬥,還帶這麼玩的?
阿波羅意識到阿蒙這要用敲擊之聲破壞他的琴聲韻律,隨即收攝心神閉上了眼睛,也不理會阿蒙在幹什麼,仍然按照自己的曲調撥響琴絃,不受干擾的彈奏出美妙的旋律,卻夾雜著凌厲的殺意攻擊。只要破了阿蒙的護身法力,他就贏了,空地上最後那塊石頭,無論如何是要擊碎的!
琴聲悠揚,似這世上最美妙的樂曲,而且阿波羅撥絃的節奏變了,在兩個音節之間,阿蒙不可能每次都能從容的揮動礦錘。
這番看上去很滑稽卻暗含兇險的“決鬥”又進行了一會兒,阿波羅突然反應過來,阿蒙並沒有刻意用礦錘敲擊來破壞他的音律,剛才只是巧合。看阿蒙的樣子根本就沒管阿波羅在彈什麼,就是自己在那裡開採神石、按照自己的節奏。
一錘又一錘敲擊下去,一枚又一枚神石被開採出來,阿蒙就像一位世間最出色的、不知疲倦的礦工,已經開採出上百枚神石,擺滿了面前的巨石。他一揮衣袖,將這些神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