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情景水到渠成,她有多放鬆,淮縱有多開心,那股開心是從靈魂深處淌出來的,因著蒙國犯境沒能如願以償。
入了深宮,大臣們上摺子奏請凜春侯出征禦敵,說是奏請,和強逼有什麼區別?
淮縱捨不得她,放心不下她,御書房內頂著君臣的壓力說出那番千里禦敵的豪言壯語,成則流芳千古,不成,淮家這道金字招牌就砸在她手裡了。
砸了招牌,毀了名聲,國威跟著受損。淮縱再豪氣,也才十八歲。
念頭轉開,那股心疼漫上來,蕭行就不願多想了。正堂也罷,內室也罷,如今淮縱能留在這,而不是連夜奔赴邊關,都是因了她。
一定程度來講,說她是勾人的妖姬這話也沒錯。她的確勾得淮家最後的血脈連她的身都不願離。
她由得淮縱胡鬧,不僅縱容,還無下限地寵著、配合著。
天朗氣清,嫩滑的肌膚染了重重焰火,她仰著頭,柔軟的手臂撐在茶桌,桌上茶杯濺出點點水來,趁著淮縱放過她的空隙,她嗓音微啞地問了句:「就當我欠你的,你怎樣來都行。是想聽這樣的話嗎?」
淮縱眼角微濕,徹底迷亂在她惑人的風姿裡,她委屈地眨眨眼:「嗯,我想聽你求我。」
這樣子,哪還有在御書房怒摔奏摺的霸道?蕭行愛極了她,顧不得衣衫被弄得發皺,手撫上她的臉頰,溫柔道:「那我求你,你再輕點行嗎?」
一句話,惹得凜春侯小臉爆紅!
盯著她張張合合的紅唇,可想而知自己衝動之下用了多大的力道,憐惜地用指碰了碰她的唇,沒防備血珠從唇瓣滾落,沾到白皙的指。淮縱頓時慌了:「疼嗎?」
「不疼。」蕭行輕笑:「不過你若一直這個姿勢下去,保不齊我會腰疼。」
她字字撩撥,淮縱終是抵不住地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撫——溫柔的,綿長的,細膩的,充滿歉意和愛意的回應。
「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淮縱適可而止,貼心地為她掩好衣衫:「我一直想等你求我要你,可你性子有多強硬你自己知道。其實說來說去是我忍不住,我想和你一較長短,哪怕閨房之事也想你先低頭。
可我昨夜從房門出去,迎著冷風滿腦子想的全是你,那時候我才清楚的意識到,去他的家國天下,我不能沒有你。
我當著眾臣說的那些話不全是氣話,你十八嫁我,我若有個好歹,你餘生怎麼活?上戰場前我得把諸事安排好,每一天都和你過得快活似神仙。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擾我。」
她幽怨道:「像昨夜那樣煞風景的事,一次就夠了。」
「你怎麼還在耿耿於懷?怪我把你推開?」蕭行手腳無力地倚靠著她:「我也不想的,阿縱,你冤枉我了。」
「是我的錯。」淮縱故意逗她:「那我走之後,你想沒想我?」
蕭行嗔她:「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什麼叫做得了便宜?」以理服人的小侯爺目光細細的打量她:「你本來就是我的,咱們成婚將近一年了,這便宜還不准我佔?」
她格外講理地攬著蕭行腰肢:「我如果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會就該趁你心軟拉著你往白玉池胡鬧了。」
論臉皮,世家女典範的蕭郡主自是比不過她,想著國事為重,妥協道:「待退了蒙國軍隊,你想嘗哪種口味的小點心,我都予你,絕不賴帳。」
「當真?」
蕭行一指點在她水潤的唇:「說到做到。絕不騙你。」
「那我想吃軟綿綿嬌滴滴欲迎還拒眨著水色眸子各種求我的小點心……」
「嘖。」蕭行麵皮微熱:「你想吃的還挺多?」
「那你就說,能不能做?」
「能做。我倒是擔心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