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緊必,讓自己休了從彤,迎取她進門。
這一點,是顧秋最不能容忍的。
三十多年了,顧秋從來沒有為什麼事情,如此糾結過。跟湯立業斗的時候,跟黃副省長斗的時候,顧秋都沒有這麼糾結,他一向很樂觀。
哪怕是在生命攸關的那一刻,他同樣那麼樂觀。
感情,永遠是最折磨人的東西。
愛之慾使其生,恨之慾使其死。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能詮釋感情這二個字的真正含義。
這個晚上,顧秋究竟沒有陪白若蘭,他回了自己的家。
在家裡,他一宿沒睡。
煙,抽了一大堆。
房間裡,煙霧重重。
這個除夕,就這樣過去了。
天亮了,雪停了。
樹梢上,屋頂上,路邊的花花草草上,全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雪。遠遠望去,就象一件神奇的棉襖,披在祖國的大地上。
顧秋通紅的雙眼,看上去有些嚇人。
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為感情的事煩惱。
大年初一,新的一天,應該有個好的開始,有個新的開始。
顧秋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梳頭髮,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精神一點。
對著鏡子照了照,眼睛太紅了,他找了一付墨鏡戴上,換了一件很長的風衣。
出門之前,給領導打電話拜年。
杜省長接到電話,他就問,“我正要給你打電話,白氏集團那些客人,你一定要照顧好。昨天晚上我跟陽書記做了彙報,陽書記聽了非常高興,對你可是大加讚揚。顧秋同志,不錯啊,新的一年裡,好好表現,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顧秋笑著說,省長太看得起我了,我肯定不遺餘力把工作做好。
杜省長說,“白總她們還好吧?怎麼樣了?今年這個春節,一定要讓人家過好。否則就顯得我們太不近人情,太沒禮貌了。”
顧秋在心裡苦笑,只怕這個春節,對於白若蘭來說,還不如不過的好。
顧秋打完一通電話,和家裡也拜了年,又和從彤聊了很久。吃了早餐後去醫院。
人還沒有進去,就看到醫生,護士,忙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顧秋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院長看到顧秋,馬上迎上來,“白小姐昨天晚上又燒又吐,體溫高居不下,我們忙了一個晚上,現在剛剛好一點。”
顧秋慌忙走進去,看到白若蘭嘴唇發紫,臉白如紙。他就慌了,“怎麼會這樣?”
院長搖頭,“可能是病毒感染,免疫力下降。”
顧秋問,“要不要馬上轉院?”
院長說,“不行,現在不宜轉院。放心吧,我們會盡力而為。”
顧秋道,“不行,打電話,從省醫院調專家過來,要快!說這是省長的命令。”
院長說,好吧,我這就去打電話。
顧秋來到病房裡,白若蘭雙目緊閉,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聽護士說,剛剛給她餵了鎮定劑,不要驚動他。顧秋馬上打電話,叫江世恆把周琴接過來。
白若蘭身邊必須有個最親近的人,江世恆接到電話,什麼也顧不上了,趕到周琴那裡,將她接到寧德市醫院。
這個大年初一,她們就在醫院裡度過。
顧秋買了水果,鮮花,還有一些對身體有用的補品,送到白若蘭的病房裡。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多餘的,白若蘭不會在意這些,她也不需要這些。
她醒來的時候,跟顧秋說話,發現顧秋總是保持著一種很客氣,很禮貌的方式跟自己交流。
在她心裡,漸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