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說,“爸,你是不是聽人家閒言閒語了?我和安邦真的沒什麼,我們是清白的。他都說了,很欣賞你的領導才能,也佩服你在清平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他還說,他雖然是市委副書記,但是他很佩服你的。清平縣的今天,你可是功不可沒。”
曹書記道:“我是說,你是不是跟他在談朋友?”
曹慧有些警惕,“爸,媽,你們答應過我,不干涉我的感情問題。我想自己作主。”
曹書記看著老伴,老伴道:“你弄錯了,我和你爸並不是要干涉你們。只是想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情況。”
曹慧道:“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和他發生什麼了?爸,媽,我們真的是清白的,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只是談人生,談理想,談抱負,一起喝茶聊天,根本沒有那種低俗的事,不信你們下次跟著去看好了。”
曹書記說,“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曹慧一愣,“為什麼這樣問?”
曹書記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喜歡他,趁早收住這心思。”
“為什麼?”
曹慧很不服氣。
曹書記說,“他是省委左書記的侄子,也是京城左家的人。”
可能這樣說,曹慧不懂。曹慧看著老爸,“京城左家怎麼啦?安邦都跟我說了,他們是一個大家族,家族裡有很多人。”
曹書記在心裡嘆了口氣,聽到女兒說,“爸,他是一個很有才的人,他說他要協助你,把清平經濟搞好,為清平百姓造福。他還說了,其實你完全可以進市委班子的,只是沒有背景而已。”
曹書記擺擺手,“行了,行了!你今天就留在家裡吧,讓你媽跟你說說話。”
曹慧站起來,“不行,我還要去有事。晚點回來再說吧!”
曹慧走的時候,留下一股香水味。
這種香水味,老曹心裡最清楚了,他在蘇卿身上聞到過。聽蘇卿說,這樣的香水,至少幾千塊一瓶。
曹慧以前從不用香水,這會用上了價值不菲的香水,他就想到了什麼。這八成是人家送的。
一般的男人,只會給自己的女人送香水,曹書記就嘆了口氣。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曹書記心裡總是不踏實,他碰到左安邦了,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
顧秋去他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曹書記有心事。
他就問,“昨天晚上沒睡好?”
曹書記說,“做了一晚上的夢,起來的時候,頭很痛。”顧秋就笑了,“去看看醫生吧!”
曹書記搖頭,“看醫生沒用的。”他也就隨口這麼一句話,顧秋聽出來了,“看來是心病。”
曹書記別開話題,“馬上就要人大會了,人大那邊怎麼沒動靜?”
這次人大會,跟顧秋惜惜相關的事。他是縣長唯一候選人。
按理說,這個時候了,人大那邊已經很緊張了才對。曹書記可是聽說,市委招待下來,這次選舉不能出錯。
不能出錯的意思是,要保證選舉的順利進行,要保證這些候選人順利透過。如果沒有達到預定的效果,那就是他這個縣委書記的失職。
顧秋說,“那邊的工作,我們不能插手。”
曹書記似乎有心事,說話的時候,總是走神。顧秋自然猜測到了,這肯定與曹慧有關。
當初曹慧得了一種怪病,這麼多年沒有治癒,為了女兒的身體,他不惜鋌而走險,從中挪用了五十萬來給曹慧治病。
現在女兒好了,卻陷入這種感情的怪圈,他怎麼能不擔心?顧秋也一直在猜測,左安邦究竟想幹嘛?
從別人那裡打聽到,曹慧對左安邦很著迷。這一點,他完全可以理解。左安邦本身條件都不錯,只要他稍微點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