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吧。”她眨眨狡黠的大眼睛,“如果你到時候為了他辭職或轉行,就乖乖來給我當伴娘。”
“好啊,”我挑挑眉,“若是我沒有,你結婚後就給我滾回來工作!”
“好,一言為定!”她咧開嘴笑得像朵小紅花,“今天聖誕夜,他排了夜班,晚上咱倆去吃飯?”
我剛點頭,手機就響起來,竟是許單羽。
“喂,葉其蓁,我下週要去趟英國,你替我照顧柏煦。”
這個名字總能輕易在我心裡攪得天翻地覆,我背過身,低聲問,“為什麼要我去?”
“因為我已經拜託他照顧小穎和小佳了。”
這有因果關係嗎?“…姓許的,說人話。”
“看在小佳的份兒上,去看看他乾爹嘛!”
其實上次之後,並不是我不願去看柏煦,而是他拒絕了,“他自己說不讓我晚上去看的。”
“那是他刀傷未癒合,經不起折騰…”他頓了頓,又說,“他傷得很重,前兩天傷口還感染了…哎,一定得有人照顧,不然我不放心走…可是佳穎的事兒…”
“你少拿佳穎當藉口!你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你等著!”
“放心,這個我知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分頭行動!”他就這麼擅自愉快地決定了,“哦,還有啊,那個劉醫生的女兒留學回來了,也住在那裡,你去看著點兒,別讓她佔了柏么的便宜!”
拜託大哥,那種妖孽,他不佔別人便宜已經謝天謝地了好吧!“估計…佔不了。”
“那可不一定,柏么自從進了旭山,就沒跟女人接觸過,此時正是乾柴烈火啊!”他忽然想起什麼,又補充了句,“哦,除了你。”
“我謝謝你惦記啊!”
“總之,今天一定要去!聖誕夜好像劉醫生夫婦要開個Party。哎呀不說了,登機前還要跟老婆打電話呢!”
“誒…”我還沒機會開口,許單羽就毫不含糊地掛了。我忽然覺得他這是早有準備來打我個措手不及。
“那個,我今天不和你去吃飯了。”我嘆了口氣對徐曼曼說。
“嗯,好,改天來我家吃。”她笑嘻嘻地說,“我就照著你的尺寸做伴娘服了!”
下午天開始飄雪,下班時地上覆了薄薄一層銀霜。
趕到劉醫生的別墅時天已經黑透了,我走到院門口,隔著鐵門隱約聽見樂曲從明亮的房間裡飄出來。
院門沒關,想來是為了迎接客人,白色框架的玻璃窗上掛著槲寄生編成的花環,屋裡壁火很旺,將一張張笑臉映成暖和的顏色。
我仍是一眼就看到柏煦,正和一個女孩兒站在聖誕樹邊說話。他身上黑色棉襯衣的袖子挽到臂彎,露出手臂結實的線條,眉眼間的笑很淡。
那女孩子就是劉醫生的女兒吧,大紅的毛衣和短裙讓她明亮得像一團小火苗,正被柏煦逗得笑彎了腰,我似乎能聽到她咯咯咯的清脆笑聲。
柏煦抱著手,似笑非笑地靠著沙發,忽然轉過頭看向視窗,眼神就沉下來。
他的目光對我有一種魔力,讓我動彈不得,怔怔地看著他朝我走來。
“愣在這兒幹嘛,凍傻了?”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拉進屋。
“剛來。”我儘量自然地笑笑。
劉醫生夫婦熱情地過來迎接我,那女孩子站到柏煦身邊,晃著他的胳膊笑問,“柏煦哥哥,這是誰啊?”
這話問得親切,這動作則體現了她的佔有慾,我經過簡單分析得出結論——這女孩子已然被妖孽迷惑了。
柏煦盯著我說,“這是葉醫生,這是劉醫生的女兒…”
“我叫曉霜。”她笑容滿面地伸出手,“我倆是青梅竹馬~”
“呵,小丫頭出國兩年越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