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甘願,卻無奈太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好縮了頭,氣乎乎地望著眼前一片黃色生氣。該死的宇文軒,有膽把姘頭弄到身邊來,光天花日眾目睽睽之下鬼混,卻不敢讓清清白白的她曝光人前,這算是怎麼回事麼?
鬱結啊鬱結易玲瓏鬱結的時候,就習慣隨手揪個什麼東西在手裡狠狠地掐。掐啊掐啊,反正也掐不壞,掐壞了也不用她賠錢。
太后徑自走到宇文軒面前,也不等宇文軒伺候,自己拉了張繡凳便坐下了。擺手示意宇文軒坐下不必多禮,太后彷彿已經忘了剛才的尷尬,表情已是恢復了正常,除了臉上還有些許的紅暈,聲音還有些許的乾澀。清清嗓子,淡淡言道:“皇兒今日登基,可還順當?”
宇文軒正襟危坐在他的龍椅上,探身衝太后躬了一躬,表情肅穆,字正腔圓地回答道:“還算順當。勞母后掛念。”
太后點點頭,道:“該當的。順當就好。先前我還擔心你那兩個哥哥和弟弟會在你的登基大典上鬧騰出什麼差池來。('首'發)沒有就好。你知道的,那三個人雖然在爭儲上敗給你了,可卻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從前他們各自為戰時。你還勉強應付得了。只是此番落敗,你又得顧及著皇家的顏面,不能立即拿他們怎麼樣。可若是他們狗急跳牆,說不準會聯起手來跟你作對,那就越發不好對付了。咱們確是不得不防。”
宇文軒一臉恭敬,頷首應道:“母后說得極是。還是母后思慮周密,孩兒唯恐不及。”
太后聽了宇文軒的話,臉上微微一笑。心裡卻極為受用,道:“你還年輕,自然會有考慮不周地時候。哀家怎麼說也比你多吃了幾年地鹹鹽,能幫到你的地方自然要多幫幫才是。咱們母子二人,本就是一心的麼。”
太后這番話說得情真意摯,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可是落到案子下面聽桌腳的易玲瓏的耳朵裡卻變了味。易玲瓏一面狠狠地掐著手裡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一面犯起了嘀咕:太后不是宇文軒他老孃麼,怎麼和自己兒子說起話來還這麼客氣?母子本就是同心連根。幹嘛偏要掛在嘴邊上呢?還有還有,剛才太后看到半裸的宇文軒時,說話地聲音怎麼聽上去那麼彆扭?她是他的老孃,他小時候光屁股的模樣都見過不少。怎麼還會在乎他光不光膀子呢?難道說……
難道說,太后她有戀子情結!所以才會一看到宇文軒半裸,就春心大動。神魂顛倒,久久無法平靜?
禁忌之戀啊難怪人家都說皇宮裡隱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私密,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真是叫她大開眼界!
這麼勁爆的新聞,真是叫她不想八卦都不行!
心裡想得興起,手上不由得又加了幾分的力道,掐得越發得起勁。
耳中聽見宇文軒的聲音再次響起。或許是被太后之前的話唬住。乾巴巴地,依稀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聽母后這樣一說。孩兒忽然想到,今日大典之上並沒有出什麼差錯,也許是因為……”
說著,在地上蹭了蹭腳,不安分地挪了挪腿,才繼續道:“也許是因為,舅父在場,他們這才不敢輕舉妄動。”
太后眼中閃現一絲亮光,卻也只是一剎那掠過,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一片淡然。只聽她說道:“他們或許是因為忌憚著至明,卻也不見得盡然。雖說你舅舅手裡頭是握著幾道兵符,可今日大典,他還不至於帶了大隊的人馬進宮上殿吧。依著哀家看來,多半還是因為他們尚未聯起手來做成氣候,這局勢對你倒是十分有利,卻也不能鬆懈了。”
宇文軒忙道:“母后說的是,孩兒會注意地。”說著,又動了動腿,雙腳在地上蹭來蹭去一點也不安分。
太后猛地抖了抖衣裳,拍腿笑道:“看看,原本哀家是打算過來瞧瞧咱們熙澤國的新皇帝,咱孃兒兩個說說體己話兒的。沒想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