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樣一種狀況,怎麼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見這麼勁爆的畫面?易玲瓏的大腦迅速進入真空狀態,鼻腔中似乎有某種溫熱的液體正在緩緩流下來。
那人低低沉沉地笑出了聲:“醒了?我的被窩,舒服麼?”
唔?被窩?妖孽軒的被窩……易玲瓏趕緊抹了把鼻子,迅速回想昨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她被妖孽軒使喚來使喚去勞累了一晚上,後來好不容易捱到他老人家困了要睡了,她也才終於能邁向自己的床鋪休息了。可惜等她合上眼睛沒過多大一會兒,宇文軒這個周扒皮又喊她過去給他掖被角。攏好了被角剛躺下,扒皮軒又說太熱了,喊她過去給掀掀被子。掀完又說冷,掖完又說熱,掖了掀掀了掖反反覆覆也不知道究竟折騰了多少回。最後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掀開一床被子就躺了下去,接著一覺睡到了天亮,再也沒聽見扒皮軒喊她。
這麼說來,那她昨天晚上稀裡糊塗掀的被子是……扒皮軒的?
易玲瓏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昨晚鑽了妖孽軒的被窩,還是主動的,是她主動鑽了妖孽軒的被窩,她該怎麼辦?怎麼跟妖孽軒解釋清楚說她不是故意要鑽他被窩,而是困得受不了發迷糊了呢?
“怎麼不回我的話?”宇文軒低低沉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距離比著上次更近了,就貼在她耳邊問道,“告訴我,你就這麼喜歡我,的被窩麼?”
他溫熱的嘴唇明明沒有觸碰到她的耳廓,可是撥出的熱氣卻直直鑽進她的耳孔,撩得她渾身一個激靈,手腳剎時沒了力氣。體溫在飛速地飆升,雖然之前看到宇文軒半裸的樣子,體溫已經飆的很高了,易玲瓏懷疑再這樣飆下去,她會自動變成一隻煮的紅透了的龍蝦。
宇文軒看著她小臉憋得通紅,曖昧的粉紅色一路蔓延到了脖頸,又順著脖頸末端沒入敞開的衣領。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想象得到在那件單薄寬大的白色褻衣包裹下,是怎樣玲瓏有致的曲線。唔,玲瓏有致……宇文軒第一次覺得,這丫頭的名字起得還算回事。
說他是出於報復也好,出於捉弄也好,這些天來,他就是喜歡閒來無事為難為難她,就是喜歡看她鼓著腮幫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是喜歡看她狗急跳牆似的的憤怒,和滿含委屈的瞪眼。昨晚他將她捉弄了個夠,卻沒想到她居然膽大到敢鑽進來和他同被而眠。
本以為這又是她那些滑稽可笑的報復伎倆之一,他也就沒出聲,默默地等著看她下一步的行動。誰知道,她就那樣睡著了,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像只玩累了的小貓一樣蜷在他身旁,小手無意識地抵在他的胸前,手裡還握著他的一屢頭髮。這丫頭,真像只貓兒,還會發出像小貓一樣的鼻息聲,一起一伏,在寂靜的夜裡,不可避免地鑽入他的耳裡,一聲一聲讓他著迷,漸漸地連心也跟著那節奏一起淪落。
有她睡在身邊,這深沉的夜晚,似乎也不是那麼難耐了……
“嗯?你怎麼,不說話?”宇文軒低沉慵懶地開口。他的唇似有若無地撩過易玲瓏的耳邊,還惡作劇地半張了口,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又迅速地離開,似有意又似無意。
“嗯……”不期然間,一聲細碎的呻吟破口而出。宇文軒眸子陡地一沉,看見易玲瓏驚慌無助地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雙杏眼淚光盈盈,明明是無辜求助的眼神,怎麼在他看來卻像是無聲的邀請?
“瓏兒……”宇文軒的嗓聲帶著莫名的暗啞。他這是怎麼了?明明只是想要戲弄她,想要看看在他這樣惡意的捉弄下,她的反應會是怎樣的出乎意料和有趣。可是眼下看來,卻是他先忍受不了了。那聲細碎的呻吟猶如一把大火,讓他的身體迅速燃燒起來,火勢,一路漫延到了身下的,某個部位……
什麼時候,他的自制力竟變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