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後,唐仲和陳悠給他又做了遍檢查,這次檢查卻是讓兩人因為老周頭醒來感到的愉悅消失了個乾淨。
老周頭雖意識清晰,記憶也未消退,可是說話卻口齒不清了,左半邊身子失了知覺。怕是以後都不能像正常人那般行走走動。
李阿婆端來溫好的熱粥,小口小口的喂老周頭吃些,他這兩日一直只靠著水和湯藥吊著,身體虛的很,剛醒來也只能吃寫稀粥。
又服侍著老周頭將湯藥喝了。老周頭剛醒來精神不濟,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李阿婆給老周頭蓋好被子,這才出了房間。
陳悠與唐仲兩人坐在堂屋,李阿婆瞧見唐仲,就激動的上去要向著唐仲行禮,唐仲一把扶起李阿婆,“阿婆,快起來,我可當不起您這大禮!”
李阿婆眼眶溼潤,“若是沒有唐大夫,我這老婆子真不知曉該如何了。”
陳悠連忙上去拉住李阿婆的手,“阿婆,您瞎說什麼呢!您不是還有兒子,他總有一日會回來看您的。”
李阿婆苦笑了聲,她也明白都這麼多年了,要是兒子還活著,早就回來了,還能等到現在?她與老周頭兩個老傢伙也只能相依為命而已。
唐仲與陳悠對視了一眼,面帶為難,到口的話也說不出口。他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打擊一次李阿婆,可是李阿婆是老周頭的老伴兒,有權利知道老周頭的真是情況,況且,他們也想李阿婆能有個心理準備。
李阿婆用袖口抹了抹眼淚珠子,止住眼淚和心中酸澀,啞著嗓子說道:“唐大夫有什麼話便直說吧!之前老頭子那般我都挺過去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境況比之前更差了。”
唐仲沒想到李阿婆已經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對勁,想想也是,還有什麼比老周頭醒不來的結果更差呢!
“阿婆,我不想瞞您,是這樣的,周阿公雖說醒了過來,可是左半邊身子已失了知覺,以後便只能長期臥床了。”唐仲說的委婉,什麼長期臥床,其實就是半身癱瘓……
李阿婆呆了呆,良久才反應過來,她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無事,只要老頭子沒死便好,以後我來照顧他。”
唐仲嘆了口氣,這半身不遂還真是沒有法子。這次是連藥田空間也絲毫幫不上什麼了。
將方子要藥包留下,唐仲與陳悠都回去了。
陳悠剛到家門口,就見大伯孃曾氏從他們家出來,陳悠皺眉看了曾氏走遠,這才回到家中。陶氏坐在堂屋作繡活兒,阿梅阿杏在一旁瞅著,阿梅甚至都能拿著一個小繡繃繡出點樣來了。
“娘,大伯孃幹啥來的?”陳悠問道。
陶氏還未答話,阿梅率先開口道:“大伯孃是替嬤嬤傳話的,嬤嬤讓咱們在小姑成婚那日不用去送了。”
陳悠一怔,怎的,陳秋月怕他們三房給她丟臉?
“那,娘……”
“去我們還是得去的,只不過將她送到村口便罷了。”陶氏冷冷道。
既然陳秋月嫌棄他們,那麼他們也不自討沒臉,偏要去送親。可若是真的躲在家中不聞不問,又會遭人口舌,說小姑子出嫁,連做嫂子的都不去送一送。
陶氏話一出口,陳悠也瞬間明白了陶氏的這些思量,點點頭。
秦長瑞並不在,東屋中現在只有沉悶的趙燁磊和睡著了的陳懷敏。
陳悠坐在堂屋與陶氏說了會兒話,就帶著阿梅阿杏去院中料理那塊小菜地。
秦長瑞一直到了天色擦黑才踏進家門,陳悠見他滿面疲色,臉色也不是大好,便猜出來這一日他在外頭怕也是沒找著什麼賺錢的營生。
陳悠也未問,吃過晚飯後,陳悠卻見陶氏與秦長瑞在小院中低聲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確實如陳悠所料,秦長瑞出去一日也沒尋著賺錢的法子。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