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靜一靜。”
香佩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還是應了一聲“是”。
藥田空間的變化在陳悠的腦中徘徊,很早之前就發現變化後的藥田空間有些坑人,可這次真的超越了陳悠的底線。
若是她沒猜錯,因為上次任務的失敗,她已經失去了給人針灸的能力……
以後診病就再也不能施針了!
呵!原本以為這幾日一切正常,藥田空間任務失敗的副作用就是單純身體上的疼痛,可沒想到,竟然還會剝奪她其他的東西。
上一次,外科手術的能力本就不是她原有的,沒了後她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心裡落差,真要掌握,她再慢慢積累經驗再鍛鍊便是,可是這次……
自上輩子就有的能力,鍛鍊了十幾年的針灸之術,當初幼時,是祖父手把手教的針灸,如今她卻再也不能使用了。
她如此喜愛醫術,不能針灸的大夫就好似失去了一隻翅膀的飛鳥,以後她又如何好意思稱自己是大夫?
陳悠的天好似塌下了一半,她閉上眼睛,腦中混沌,有溫熱的眼淚從她緊閉的眼角滑下。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悠想要發洩,可是藥田空間的秘密,她誰也不能說,胸口悶的難受。
她猛然起身,幾步走到妝臺前,一把拉下胸前衣襟,鎖骨下那朵黯淡的紅蓮就在鏡中映照出來,用力地抓向那處,直到將鎖骨下的肌膚抓的紅腫破皮,可紅蓮印記仍然在那裡,沒有一丁點兒變化。
癱軟地坐在凳子上,鎖骨下方火辣辣的疼著。
可她也只能這樣發洩,即便藥田空間還是一枚戒指,陳悠也不能在一氣之下扔了它,它畢竟是祖父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是他們家族世代傳下來的遺物。
心中過於疲累,陳悠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床邊,“嘭”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竟然睡了過去。
等到陶氏與唐仲賈天靜趕到陳悠屋中時,她早已睡熟。
陶氏看了眼香佩,香佩壓著聲音小聲回道:“回夫人,大小姐回來心情不大好,不讓奴婢在房中,等奴婢再進來看的時候,大小姐就睡著了。”
陶氏點頭,她彎腰摸了摸陳悠的臉頰,睡夢中的陳悠眉間還是緊皺的。陶氏有些心疼。
“好好照顧大小姐。”陶氏看了陳悠一眼,與唐仲一同出了內室,賈天靜留下給陳悠把了脈也出去了。
外間,桔梗端了茶水過來,給三人倒上。
陶氏問道:“賈妹子,今日阿悠到底是怎的了,她身體可有異樣?”
賈天靜有些愧疚,便將在李阿婆那發生的事兒說了,“阿悠身子無恙,若是心情不好,恐是我說的重了些。”
陶氏看向裡間,搖搖頭,“阿悠不會因你說了她兩句,就這樣,定是還有旁的事。”
唐仲也點頭。
“可這幾日阿悠並未出門,能有什麼事?”賈天靜疑惑道。
趙燁磊聽說陳悠不大好,匆匆趕了過來,他提著袍擺進門,憂急的問道:“嬸嬸,阿悠如何了?”
陶氏看了趙燁磊一眼,“阿悠已睡下了,無事。”
趙燁磊鬆了口氣,他心疼的朝著裡間看了一眼,又不好進去,只好到陶氏身邊坐下。
“阿磊,這幾日,我已經差遣薛鵬去建康置辦宅子,等那邊一安排好,我們便先過去。”
趙燁磊沒想到陶氏會突然與他說這些,他有些怔住,而後才詢問,“嬸嬸,怎如此急促?”
陶氏勉強笑了笑,“明年開春你便要參加會試,時間不多了,咱們在建康並無根基,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一年不到的時間已經夠短促了,自然是能快則快。”
趙燁磊雖然明白陶氏說的不差,可是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認為陶氏的目的並非是為了他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