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徵,她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是他掩藏的太好,她什麼也看不出。
其實陳悠想說,她要留下來,陪著他一起,不管多麼困難的時刻,都有她陪著他,但是她說不出口。她除了會醫術,其他的一無是處,如今藥田空間也出了狀況,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有可能拖累他。
陳悠定定看著他,最後只能叮囑:“放心吧,我回慶陽不會有什麼事,反倒是你,在淮北一切都要小心!”
雖然不知皇上私下裡給他下了什麼密旨,但是陳悠知道,定然不會是簡單便能完成的。
秦徵頷首,在她唇角輕啄了一下,眸子深處滿是不捨,卻笑著安慰她:“阿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在秦徵還沒反應過來時,陳悠勾著他的脖頸,飛快地還給了他一個輕吻。
堂堂一個歷經風雨的大男人卻在這個時候恍然失神,這還是陳悠第一次對他這般主動,空寂又倉皇了許久的心似乎瞬間被填滿,他認真地瞧著陳悠,“阿悠,等塵埃落地,嫁給我可好?”
陳悠仰頭看了他許久,就在秦徵心中忐忑不已,甚至惶恐緊張不安的時候,他見到懷中的少女對著他可愛地皺了皺鼻頭,“怎麼,你除了我還想娶別人嗎?”
就在陳悠話音一落,她的紅唇已經被堵上,秦徵狹長的雙眸深處精亮,親暱間,秦徵磁性的聲音含混道:“阿悠,怎麼會有別人……”
兩人溫存夠,醒酒湯已經冷了,陳悠要將它端走,秦徵卻一把接了過來,三兩口喝光了。
“你不是沒喝醉,喝這醒酒湯作甚?”陳悠不解。
秦徵眼神赤果地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回道:“解渴!”
愣了一下,陳悠幾乎是立馬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瞬間,白皙的臉上變得酡紅。狠狠瞪了秦徵一眼,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匆匆跑開。
他們如今這樣親密,只能幹看著吃不著,秦徵可不是憋得慌!
回了住處後,將他們要離開的訊息與香佩和阿魚說了,香佩連夜收拾行李,他們不和義診隊伍一起,由秦徵讓阿北領著私兵護送,行李也早先就被阿魚從淮揚府的驛站拿了過來,離開時,不必繞回淮揚府城了。
籠巢縣剩下的交給原來惠民藥局的大夫就行了,陳悠之前將滕縣令的事情與秦徵說過,而後秦徵陪著她去尋滕縣令相談。
這個時代雖不能滴血認親,但是依據滕縣令零零碎碎的回憶,也幾乎是能確定滕縣令就是李阿婆的兒子周富。
根據滕縣令的講述,秦徵與陳悠也大概拼湊出當年事情的始末。
周富帶著父母攢的銀子出去打拼,卻運氣不好的半路遇到匪徒,財物被搶不說,還被揍了個半死,後來被山下村子一個打柴的老樵夫救了。老樵夫窮,打了一輩子光棍,撿到一個年輕小子帶了回家。
誰知周富在醒來後卻失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老樵夫覺得這是老天送給他的兒子。
不過他也沒瞞著周富,將他是如何將他救回來的經過告訴了他,周富念恩,加上現在又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乾脆認了老樵夫當爹。
老樵夫姓滕,在家中排行老五,就被喚做滕五,老樵夫的爹叫滕九,於是周富就改名成了滕十四……跟老樵夫住一起。
但是好景不長,幾個月後,山匪下山搶劫,老樵夫受了傷,就此一病不起,最後沒熬過去,去世了。
滕十四痛恨這些山匪,趁著夜色,衝動的上山要與山匪拼命,當然吃了虧,被山匪痛毆。
到底那些山匪還是有些懼怕大魏朝律法的,並不敢殺人,將暈死過去的滕十四丟到了山下,這才被鄒老爺救了。
後來的事情陳悠先前已經知道,滕縣令跟著鄒老爺做事後,鄒老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