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他眼角餘光和傅煊的視線撞到一起,頓時明白了什麼,搖頭:“沒有。”
“臨時休息區也沒有嗎?”
“沒有。”
沈荔小臉垮了下來,難道今晚她真要和傅煊睡一起嗎?
嬡嬡那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都靈了。
電梯門開啟,他們依次走了進去,沈荔站在了電梯間角落裡,離傅煊最遠的位置,頭低著,露出天鵝頸,她面板白皙,燈光一照,隱隱泛起了漣漪。
傅煊眸光看過來,恍惚的想起了那晚,喉結滾了滾,移開了視線。
沈荔只顧著低頭看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傅煊的異常,兩分鐘的時間裡她把附近的酒店都看了一遍,家家爆滿,還真是沒房間了。
她輕嘆一聲,一抬頭髮現傅煊在盯著她看,沈荔眼睫顫了又顫,“傅總您有事嗎?”
傅煊單手抄兜,淡聲道:“十次。”
“嗯?什麼?”
“你嘆了十次氣。”
傅煊舌尖頂了牙槽,慢慢走過來,用身體擋住了沈荔的視線,也擋住了兜頭照下的熾白燈光。
“沈荔,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那沈荔的不滿可就太多了,首先作為孩子生物學上的父親,他為什麼就不能少折騰孩子的媽。
其次,他可是北城最最最有錢的人,怎麼訂個酒店還能訂出問題,偏偏只有一個套間能用。
最後,他離她這麼近幹嘛,她都要不能呼吸了。
沈荔嚥了咽口水,胸口好悶呀,她擺擺手,眼神裡透著煩躁。
傅煊長到這麼大隻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哪裡有人敢嫌棄他,見沈荔臉色沉沉的,看著也很不耐煩的樣子,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沈荔,你別太過分。”
他手勁很大,沈荔都被他攥疼了,眼淚都擠出兩滴,“疼疼。”
傅煊見她紅了眼圈,慢慢鬆開了手。
沈荔掀眸睨著他,不知道他這是抽什麼瘋了,帶著哭音說:“傅總,酒店房間的事是你故意的吧?”
傅煊雙眉皺起,“什麼我故意的?”
“我就不信這麼大的酒店就只有一個房間,肯定是你故意安排的。”沈荔也不管王顯還在,一股腦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是不是?”
“你在質疑我?”傅煊眼底湧著漩渦,看人的眼神有些嚇人。
要是平時的沈荔早嚇的腿都軟了,可今天她情緒有些不受控制,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是,我就是懷疑你。”
“你為什麼懷疑我?”
“因為自從那晚後你一直在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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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發誓她之前真的不這麼衝動的,傅煊在傅氏集團那可是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別說懟他了,就是偶爾的對視她都會膽顫心驚生怕做錯了什麼。
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了,委屈齊齊湧上心頭,讓她口無遮攔起來。
沈荔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起了電梯間發生的那幕,在她說了那番話後,傅煊冷聲說:“沈荔,認清你的身份,不要再有下一次。”
然後,她被送進房間裡,至於傅煊不知道和王顯去了什麼地方。
沈荔躺在床上翻了身,接著又翻了回來,沒多久又翻了過去,輾轉許久後,她從床上坐起,拍拍臉,自言自語說:“沈荔,你剛是瘋了嗎,竟然敢罵傅煊。”
天吶天吶,她可能是被奪舍了,不然不會那樣大逆不道的,要是明天傅煊劈了她,她也只能受著了。
這晚,沈荔睡得很不好,一直夢到傅煊要劈了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眼睛都是腫的,貼了眼貼也不管用。
實在沒辦法,只能用化妝品遮擋了,效果一般。
八點,王顯給她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