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怨的中國人,也會舉起屠刀!”
何斌眼角一覷,卻見張偉在那邊獨自咬牙切齒,奇道:“志華,你可是要暈船?”
張偉大是尷尬,覺得自已太情緒化,肚裡暗歎一聲:老子還是不夠成熟啊,不象這古人,十五六歲後就成人,娶了媳婦,自謀生計,老子二十多了,若不是刻意扮老,在他們眼裡可能還是個小孩兒呢。
忙解釋道:“許久不曾出海,乍上這小船,到還真有些難受。不妨事的,廷斌兄,還有多久上岸?”
“呵呵,不久了,你若是不舒服,去艙內歇休去吧。”
何斌卻不大相信張偉的解釋,半年前張偉也是自海上歸國,與鄭芝龍何斌同乘一船卻暈的天昏地暗,這會子如果他又暈了,可沒處尋薑湯給他喝。
張偉苦笑:“廷斌兄,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
這當口施琅卻殺豬也以大叫起來:“陸地,我看到陸地啦!
正文 第十章 赴臺(下)
張偉急步竄到船頭,張目遠望,隱約看到波浪盡頭出現黑乎乎岸沿,卻原來是臺灣在望了。
搓了搓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張偉興奮道:“媽媽的,不用偷渡老子就來了臺灣啦。”
何斌又是大奇,忙問道:“偷渡?何謂偷渡?志華,好久沒有聽你爆粗口啦。我看你此番來臺,目地定然不如你說的那般簡單。”
張偉對何斌的這書呆子氣很是頭疼,心知如果不解釋他必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只得支吾解釋道:“偷渡,便是斐濟話不要通關文碟的意思,至於我的目地,嘿嘿,現今實話與廷斌兄說,我來臺,就是想做個山大王,佔山為王,廷斌兄,你一定要助我。”
“志華,不是我潑你冷水,其它事情還好辦,只是現下這臺灣之主是荷蘭國人,雖說他們人數尚少,根基不穩,暫且影響不到這北港之地,不過將來在這邊設官立府,亦是遲早的事,只怕你的大計,終究是水中近撈月。”
“這個廷斌兄儘管放心便是,羽翼未豐之前,小弟絕不會與這荷蘭紅毛鬼起衝突的,現下當務之急,是安撫人心,開發土地。臺灣此地物產豐茂,土地一年可比內地三年的收成,咱們多弄些土產,再販賣至海外,從海外帶回銀子來多募人來臺灣,如此迴圈,不愁將來臺灣不成為富庶之地。”
何斌失笑道:“志華,在澎湖看不出你有如此的勁頭,對臺灣瞭解亦很深,你這傢伙年紀雖小,城府卻深,只讓施琅這傻驢向前衝,弄的鄭老大厭憎!”
“廷斌兄,這樣說小弟,卻是你的不是了。我還不是受施琅的影響,才對臺灣多加留意,如若不是他,小弟自管做海上貿易便是了。”
施琅卻不理會兩人的唇槍舌箭,自顧自去安排上岸的事宜,此人脾氣雖倔,卻是個極聰明之人,自幼也是奔波海上,因此張何兩人也放心任他施為。
約摸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船行至碼頭,張偉覺得船頭一震,船已停*在了臺灣的碼頭之上。
未等跳板搭好,張偉搶先一步跳上了臺灣的土地,心中暗爽:想不到數百年後中國人最頭疼的臺灣問題,今日在老子腳下解決了。
顧目四盼,只見這碼頭小的可憐,所有設施皆是用木頭簡易搭成,有幾間小屋,也都是茅草做頂,顯的破敗不堪。到是腳下土地,黑油油的甚是肥沃。
“離此十餘里,便是北港鎮了,當年鄭老大與顏老大,帶十三艘小船,上千人上岸,白手創業,在這邊打拼出一番天地來。只可惜鄭老大太重視海上,對陸地全無興趣,現下算是白白便宜你這小子了。”
何斌亦也上岸,興致盎然的與張偉談談說說,離開喜怒不定的鄭芝龍,雖說現下臺灣還是破敗不堪,不過有著開基立業的眾人,到也沒有覺得失望。
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