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識,命她做了這尚食局的尚書,居然也成了宮職五品的官員,際遇之奇,卻是她想也未曾想過的了。
此時張偉問話,她忙斂眉低頭,輕聲細語的答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在東暖閣內召見尚衣局的尚書綿霞姐姐,漢王若是要立時召見,奴婢這便過去傳命。”
張偉看她一眼,見她低頭垂首,聲音細若蚊鳴,便忍不住笑道:“你到真是大家子出來的。聽說你在原本的主人家只是居於後世,幫著你母親調製食物,當真是一個外人不見。此時讓你做這個尚書,手下管著這麼些人,到真是難為你了。”
見她將頭又低上幾分,白皙滑嫩的臉龐上泛起細細的紅暈,俯仰之間,上身原本就挺傲的胸部卻又更顯挺拔。張偉盯著看了幾眼,忙咳了兩聲,收回了心猿意馬,吩咐道:“進去問著王妃,還吃飯不吃了?她便是不吃,肚裡的孩兒也得吃飯。什麼要緊的事,要說這麼久。”
李英愛被他盯的全身發毛,正巴不得有這麼一聲,忙福了一福,應諾一聲,便轉身往東面宮室行去。
她一轉身,卻又是一陣香風撲鼻。張偉暗歎一聲,心道:“老子若是古人,只怕今晚就要這小娘皮伺寢了。”
正胡思亂想間,卻聽得那東暖閣內傳來柳如是的說話聲,隱約間彷彿卻是在罵人。這柳如是一向待人寬厚,又知道張偉不肯折辱下人,是以待宮女僕婦們一向親切,並不以王妃的身份欺人,是以此時聽她在內殿罵人,張偉一時間詫異莫名,忙站起身來,幾步追上那李英愛,路過之時,忍不住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只覺得光柔細滑,手感甚好。
見她一臉驚惶,他肚裡好笑,卻是腳步不停,急忙入內。甫一入內,便見那尚衣局的尚書跪伏於地,正抱著柳如是的腿低聲哭泣。柳如是卻氣的滿臉通紅,胸前起伏不定,顯是怒氣未息。她不久就要臨盆,張偉與她說話都是帶著小心,此時見她氣的非同小可,忙上前撫住她肩,勸道:“這綿霞平素看起來到也老實,怎麼竟然敢頂撞你。你也彆氣,此刻命她出去,明兒再理論不遲。”
又向那綿霞喝道:“你做錯了什麼事,惹得王妃這麼生氣?快些出去!明兒待王妃氣消了,再來請罪。”
那綿霞如蒙大赦,急忙碰了幾個響頭,向張偉道:“原是奴婢的不是,不合侍候的不好,惹的王妃生氣,下回再也不敢了。”
說罷便待起身離去。張偉正欲再勸柳如是,卻見她柳眉倒豎,喝道:“你還敢虛言狡辯!漢王面前,你也敢撒謊!”
站起身來,用手指指著綿霞,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張偉見她氣的手抖,兩眼中似有淚花,因知道柳如是脾氣甚好,以前在臺灣時便常受奴僕下人的悶氣,吃了虧卻是不肯說,只暗自生氣。當日若不是莊妃大玉兒,還不知道如何。忙又道:“來人,將這綿霞拉下去,打二十小板,以為懲戒!”
外殿自有侍候的宮娥宮婢,其中不乏健壯有力者,專司此職。聽了張偉命令,外面便有幾個僕婦應了,帶了繩子便欲進來綁人。
那綿霞泫然欲泣,向張偉行了一禮,悽然道:“奴婢得罪了王妃,罪不容赦。這便下去領罰就是。”
張偉正看的不忍,卻又聽柳如是喝道:“慢著!”
他心中生氣,忍不住向柳如是道:“有完沒完?打了板子就是了,何苦和下人為難。你便是不在意自個兒身子,也得為腹中的孩兒著想。”
柳如是一聽,原本就是氣極的人,更加受了刺激,一時間竟氣的頭暈起來,身子軟軟的身後面臥榻上倒去。到是張偉見機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