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了。縈娘一時找不到族長,還是請藍長老出面吧。”
藍霧祁抿起唇角,朝後院看了一眼,匆忙反身回去醉夢樓。背後,夢著面紗的女子眼神變得冰冷,寒光閃爍。
屋子裡恢復平靜,冷風幽幽。
芯月緊閉著雙眸,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痛哭欲絕的小臉、僵硬顫動的身子……臉蛋上有著隱隱的淚痕,幾根髮絲粘在頰邊。
他的黑眸像幽夜,絲毫沒有得逞後的滿足,反而幽冷得像是來自地獄裡沒有氣息的使者。
她是那麼倔強而荏弱,可是一想到剛才……剛才他進入她身子的那一刻,沒有遇到該有的阻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他粗暴地狠狠地掠奪了她。
他清楚地記得,她在自己身下睜著一雙發紅的眼睛,那雙眼睛由憤恨逐漸變得空洞,竟像是一刀刀剮著他的心。心口硬生生地痛,疼痛隨著血液蔓延到五臟六腑,他突然閃過一絲捕捉不住的恐懼……
身子剎時僵硬,他不能繼續動作,離開了她的身。
理好衣袍,柳漠西筆直地站在床邊,皺著冷眉,盯著床上的女人。
芯月眉頭動了動,清冽的眸子緩緩張開,沉默地將衣裳重新穿上,她突然將眸光對上他,一字一字清晰地吐道:“柳漠西,我恨你!”
陰沉的臉瞬間變黑,他壓抑住狂跳的心,嘲諷的話語不假思索地噴出:“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憑什麼恨我?”
“啪!”一掌過去,凝聚了她全身的力氣。
柳漠西愣了,臉頰火辣辣地疼痛!
芯月挺直了脊樑,與他並立。她拳頭緊握,眼眸眯起,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狠厲,從齒縫中迸出聲音:“無恥!我發誓,永生永世都不會再原諒你!”
挪動步子,她不再看他一眼,冷然離開。
絕美的面孔沒有表情,唯有眼中透著悽絕,他重重的呼吸,胸口片片撕裂滴出血來。恐懼緊擢心臟,他回頭猛吼:“把話說清楚!”
她沒有理會,徑自走了出去。
他呆了……感覺她話裡有話,她的臉色、眼神都表示她曾經也這樣恨過自己……
過去!究竟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去?
室外,陽光正是燦爛,樹影班駁落在地上。
芯月抬眼,一陣眩暈,她強撐著快步朝自己房間走去。她要走,拿上行李要立刻離開這裡,再不對那人寄一絲一毫的希望。
柳漠西隨後追了出來,又是一道白影擋住去路,縈娘露出一雙楚楚水眸,急切道:“族長,夢娘就要被烏達帶走了,藍長老正在阻止……”
“我立刻過去!”柳漠西牙根一緊,硬是將心頭的疼痛撇在一旁。
見他身影匆匆消失在院子的拐角處,縈娘眼角一挑,輕輕笑道:“柳漠西,這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那無情無義的爹和惡毒的娘!呵呵。”
柳漠西趕到醉夢樓前廳時,藍霧祁與夢娘已將烏達帶到僻靜的廂房中。他一入內,本倚在烏達懷中的夢娘立刻浮現驚喜,一旁藍霧祁眉宇間微微鬆了開來。
烏達粗獷的面孔森冷一笑:“柳族長,你終於來了!”
“烏兄大駕光臨,柳某豈能不來?不過,醉夢樓是夢姑娘做生意的地方,還請烏兄不要跟一位姑娘為難才好。”柳漠西眼中一派冷靜,前一刻的疼痛與複雜全數隱去。夢娘見他首先顧慮到自己,心中不由地一暖,美目感激地凝視過去。
烏達勾起唇:“柳族長真是懂得憐香惜玉之人。夢姑娘這麼個絕色大美人,烏某怎麼捨得為難呢?”
藍霧祁坐在椅上,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