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澡的簡單裸著出來,隨意去一旁的衣帽間挑了一件睡衣,穿上下了樓——
她還以為顧玖會嚮往常一樣幫她準備好早餐,等著她醒來,可沒想到,張嬸告知,早上一大早,顧玖就跟顧爸爸一起去了公司……
簡單站在原地楞了幾秒,隨即眉頭微皺,有些複雜不解。
顧玖不是不太願意接手顧氏嗎?
這是已經開始觸及了嗎?
“那呂梓起來了嗎?”簡單轉聲問道。
“呂小姐和閆先生也一大早出去了,說晚上會回來吃飯。”張嬸回應。
簡單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去餐廳開始用熱好的早餐。
顧氏集團會議室。
一襲西裝的顧玖在助理的引路下,進入了這個足以容納百人參加的會議室。
深棕的眸子輕抬,看向主位上坐著的身影,微眯了雙眸,轉而抬步,冷冽出聲:“不知海維賽德先生大駕光臨顧氏,有何指教?”
修站起身來,將右手遞了過去,一邊出聲說道:“我是代表格羅夫納集團來找你談新加坡那塊專案的詳情的。”
顧玖淡金色的眸子輕垂,看著眼前遞過來的手掌,沒有伸手回禮,轉身繞過眼前的修,坐在了主位上,冷聲說道:
“沒有什麼詳情好談,到時候直接給個賬號,把分成划過去就行了。”
從一開始,這只是單方面的威脅索取,壓根就不是合作的意思。
反正,商人,只為利益而為。
過程都是其次。
修·海維賽德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氣氛有些僵硬尷尬。
他這次是代表格羅夫納集團來的,沒想到顧玖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一旁坐著的傅聆江一雙黑眸直直地緊鎖著顧玖和修倆個人,嘴角微微上揚著,儼然一副看戲的輕鬆神態。
他知道的,只要一扯到顧玖,不,應該是說,只要跟那個女人有關,修就沒辦法正常思考……
這次名義上是來跟顧氏集團商議詳談新加坡的合作專案,實際上,只是無聊想找點樂趣玩玩罷了。
試想一下,如果修·海維賽德去觸犯眼前這個男人的底線,會不會被幹掉呢?
畢竟,之前在拉斯維加斯的酒店,修只不過是碰了一下簡單的手,就被卸掉了一條手臂…。
沒有什麼比借別人的手來幹掉阻擋在自己眼前的絆腳石更有意思了,不是嗎?
而且,一旦顧玖敢有任何異動,威斯敏特公爵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當然,這只是傅聆江一方面的一廂情願,顧玖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傅聆江這個私生子的身份,加上不但威脅到了修·海維賽德的地位甚至是生命安全,這個修,也應該虎視眈眈的,隨時準備反擊吧!
倆個男人各自有著各自的算盤想法,卻意外的有些莫名的相同,都想要借刀殺人。
至於這把刀,好不好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修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把手收了回來,偏過頭來,灰綠的眸子看著之前自己做過的主位上的顧玖,眸中有些深意,有些不惑:
“你什麼意思?”
“意思不明顯嗎?”顧玖聲線依舊冰冷:“我父親事先並不知曉我跟傅先生的合作,新加坡的專案,只是為了答謝傅先生的謝禮而已。”
答謝他從他的訂婚宴上帶走自己的未婚妻,答謝他攻擊德國的實驗室帶走秦涼,並且以此威脅他的謝禮。
話音一落,修下意識地將視線看向一旁坐著的傅聆江身上,眸中有些深意。
之前在葬禮上,簡單突然反應激烈的伸手打了他一拳,他對此一絲都不生氣意外,還言:【這一拳,我認,當是一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