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眉頭頓時一蹙,伸手觸及那傷口的位置,是槍傷?
簡單呼吸驟然沉重了幾分,抬眸看了一眼失血過多昏迷過去的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敗給了他。
她轉身走向一旁的桌上,想要去拿自己的揹包,卻發現地板上滿是血跡,一直延伸到窗臺的位置——
顯然,這傢伙沒有房間的門卡,又沒走正道!
她沒多去理會,從包裡拿出一個鐵盒子,又拿出了一把軍用匕首,走到床尾,用匕首乾脆利落的劃破了他的褲子,露出那條被鮮血染紅的右腿……
她先是檢視了一下傷口的深淺,隨後用棉布沾染上酒精,擦拭了一下傷口周圍的鮮血,將匕首放在打火機上燒熱,直接劃開了他的傷口,取出了子彈……
子彈傷到了骨頭,她只能勉強幫他止住鮮血,剩下的,必須得用到醫院的裝置處理,否則,若是放任下去,這條腿很有可能不能恢復正常行走——
不過後面不是簡單該關心的事。
只是在縫針的時候,由於神經因為酒精的作用,簡單失去了精準度,縫得有些亂。
隨後,簡單半醉半醒,離開了房間,強撐著有些昏沉的身體,摸到了顧玖的房間,直接拍門——
顧玖剛洗完澡出來,聽這拍門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簡單。
他一開門,依靠在門上的簡單跌進了顧玖的懷抱,視線有些模糊地看著顧玖那好幾張重影的俊顏,有些不悅地出聲說道:
“我房間,那個修好像要死了。”
話音一落,簡單安心的闔上眼眸,無力抱著顧玖的脖頸,就要睡去——
顧玖抱著懷中的簡單,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
第二天,簡單因為醉酒,一覺睡到了上午九點十分,直接缺席了九點的頒獎。
床邊書桌前的顧玖注意到床上的輕響,轉過頭來看著床上還在瞌睡打哈欠的簡單,站起身來,上前問道:
“怎麼樣?頭疼嗎?還是哪裡有不舒服?”
簡單坐起身來,眼睛有點浮腫,呆呆地看了看眼前的顧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有點低啞:
“我想尿。”
顧玖掀開被子,抱著簡單去了衛生間。
解決完生理需求後,簡單這才精神了一些,坐在馬桶上,有點發愣。
隨後,簡單瞳孔放大,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拉上褲子出來就朝床頭正在打電話叫餐的顧玖喊道:
“顧玖,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夢了?我夢見那個修滿身是血的坐在我的床尾……”
然後她還幫人家把子彈取出來了?
完了來找的顧玖?
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
一談起修,顧玖臉上瞬間浮現一抹冷意,沒急著回應簡單,而是跟電話說了幾句阿拉伯語,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才出聲回應道:
“你不是做夢,他確實中了一槍,去了你的房間。”
看來以後出門,得時時刻刻看著簡單才行,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有機可乘!
簡單眉頭頓時一皺,幾乎下意識地出聲問道:“不會是你做的吧?”
畢竟上午修才親了她,晚上顧玖作出這種事,是不是有點合理啊?
而且她把修比作小狗,他還說會殺了他……
顧玖冷了雙眸,絲毫沒有覺得簡單這樣問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反而出聲說道:“如果是我,那一槍不會打在他的腿上!”
他如果都用上槍了,怎麼可能只是打在他的腿上!
顧玖這麼一說,簡單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是憐惜心疼修什麼的,完全只是怕對方的身份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
簡單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