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連最後的幾十個部下都保不住。他心裡面想到這裡,就用左手把戴在臉上的防風面罩脫下,拔出了自己的長彎刀,強行支撐著站了起來。
“來吧,我可是月盾傭兵團的騎兵隊長!”他那灰黑色的大背頭已經變得散亂不堪,右手斷臂處也快要滴乾了血,耳朵甚至聽不清長槍插進自己身體的聲音,而當他向這些叛徒衝過去時,腦海裡只有自己的兒子吉米。
吉米一定會相信爸爸是全世界最勇敢、最忠誠的人,而他也相信爸爸會平安歸來。埃迪左手拿著長彎刀,砍斷了一些插進自己身體裡的長槍,然後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一步。。。
迪沙城堡裡的新任暫代城主朱利安坐在領主大廳裡,喝著香醇的葡萄酒,看著女僕們那並不熟練的舞蹈,昏昏欲睡。
“報告!城裡面的傭兵已經知道了團長安德烈死去的訊息,接任的團長是阿蘭中隊長!”一個他的下屬跑進了領主大廳,單膝跪下報告到。
“是啊,”他打了一個飽嗝,“我們的團長死得真是慘,以後我們就跟著阿蘭團長好好混了,他肯定不會待薄你們的!”朱利安說完這些後,就找了張軟床,睡了過去。在他的夢裡,他夢到了鄂加城堡的格瑞夫很快就投降並且成為了新的中隊長,而自己則被阿蘭提拔成月盾傭兵團副團長。那幾個討人厭的臉孔——玩世不恭的安德烈、針鋒相對的埃迪、木頭嘴臉的菲德和那個不聽自己建議的比斯路維斯,全部都沒有出現在他的夢中。
大鼻子範和幾個槍兵在打掃戰場,清理屍體——在最後一個騎馬傭兵倒下時,那個小隊長就讓他們馬上去做這個事情,畢竟在稍後的時間還要迎接另一批人。
範第一時間就搶著去拖動阿維的“屍體”,其他槍兵還笑範太過積極,是不是因為想扒下死人身上的東西。他拖著阿維的雙腳,往水池城堡一個暫時存放屍體的地方走去。
阿維偷偷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的中隊長。
埃迪隊長上身被插滿了長槍,而那些長槍都只剩下槍頭,它們的後半部分都被埃迪砍掉了。隊長左腳在前,右腳跪下,左手還拿著那把長彎刀,整個動作有點像榮譽城裡那個“榮譽城之光”的雕像,只不過少了一隻手臂。
他隱約聽到了那個阿蘭手下的小隊長在那大聲喊道:“把這個傢伙的頭割下來,阿蘭團長要親自過目。。。把雪瑞綁起來,然後丟進外城的俘虜營裡,讓她和其他俘虜分開,我們要把她。。。”後面的話因為距離逐漸變遠而沒有聽清楚,不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這段時間和自己一起生活的騎兵前輩們都一個不漏地死光了,只剩下自己和雪瑞姐姐。
大鼻子範假裝把阿維放下,喘著氣休息一下。他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馬上撿起了一根長槍和槍兵型月盾,然後都放在了阿維的身上。他把阿維當做是載著東西的小車,拖到了一座小房的後面。
“快,快把這衣服換上!”大鼻子範把自己的傭兵服裝脫了下來,遞給了阿維。原來他身上穿著兩件槍兵中隊的衣服,就是為了讓阿維也穿上。“現在只有先混進槍兵中隊了!”範還撕扯掉自己肩膀上的一處衣服,幫阿維包紮住大腿的傷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阿維緊咬著牙,大腿的槍傷遠不及失去同伴的傷痛,自己人掉轉槍頭攻擊自己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叛變了、謀反了、奪位了。。。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