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啪啪”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都移開眸子去看來人。
來人正是沉醉,因為在前廳等琴無邪等著無聊了,就跑來後院看看,也順便見見這個命格特殊的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所謂的禍世天命。豈料進來時就看到她將水凍成冰的那一幕,如此年紀就能做到此,可絕非一般女子了。
“陌姑娘內力深厚,在下佩服。”沉醉舍笑道。
陌弦月僅僅只是掃了沉醉一眼,也不答話,隨即執起朝陽的手,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按,找到一個位置,手指指氣一躍,一道血痕出現。其他人見此紛紛一驚,她弄傷朝陽的地方,是大動脈!地上,擺著一個銅盆,用來接血的。
原晉原落方想阻止,朝陽給了他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沉醉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看到她拿起來的硃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卻又快的抓不住。
就見陌弦月拿過了紅色的硃砂,從那汩汩流血的傷口處下手,就要將硃砂抹到傷口上。
一隻白淨的手在她抹上去之前阻擋了,再看那原本還在嚴律身邊的白衣人,一驚留下一個空框框了。
朝陽和陌弦月同時看向了“飄”到這裡的沉醉。沉醉聲音清冷道:“硃砂是毒,進入血液之中即會置人於死地。”
“我知道。”陌弦月淡淡的應聲。
“知道為何還要如此下手?”沉醉略帶貴怪,“朝陽太子莫不是不知道硃砂毒性如何?”
讓沉醉失策的是,朝陽不驚,只微微一笑,“若當真有何意外,也是朝陽命薄,多謝移花公子贈言。”
聞言沉醉的眉頭立刻緊蹙,“朝陽太子當真願意將性命叫付於陌生女子?”
朝陽淺笑,“弦月並非生人。”
“但是……”
“你若是再說什麼,朝陽的血流盡,到時候可是你害他喪命了。”陌弦月不待沉醉將話說完已經打斷了他。
隨後也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她已經將硃砂灑在了血液之上,然後一手按住傷口,另一隻手到被凍起來的盆中,五指聚集用力一摳,一堆碎冰出現在手掌中,就著傷口敷了上去。
硃砂火熱,冰塊寒涼,配上那鮮紅的血液,朝陽只覺這隻胳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其他在一旁看得人是心驚膽戰,那血腥的顏色已經讓人覺得恐懼了,還配上了硃砂和冰塊,真是讓人驚悚的寒毛都村立了起來。大動脈的止血不易,可是陌弦月這麼一弄卻輕而易舉的止住了血。
“嚴律,給我在那邊的櫃子裡找一個黑色的瓶子。”陌弦月調整朝陽身上的金針,問他:“還能不能感覺到痛楚?”
陌弦月不說,朝陽倒是沒有注意到,似乎之前的注意力都在手臂上了,現在忽然察覺到身體周身的穴位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痛楚。
“沒事了。”朝陽如實道。
“陌姑娘,你看是不是這一瓶?”這時,嚴律已經將陌弦月讓他找的藥給拿了過來。
陌弦月示意他開啟,然後聞了一下味道,點點頭,“給朝陽吃一顆,原落,一會你準備些補血的食物給他。”
“是!”原落應了一聲。
“王府的廚房空著,原姑娘不介意可先用著。”嚴律對她說道。
“多謝公子。”原落說著就快速的離開了,太子身體本就不好,可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
朝陽唇色因為失血緣故有些白,再吃了一顆藥丸之後,立刻覺得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沉醉對醫術也有些深刻的研究,但從未見過人用如此的方式來醫治,到底是害人還是救人,現在可難分辨!
陌弦月既然敢這麼做,也絕對是出於自己的考慮,朝陽的身體特殊,她只能用特殊的方法,雖然危險了一點,不過在這之前她也做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