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陌弦月忽然覺得鬆了一口氣,揉了揉他那頭如同鋼針一樣扎手的頭髮,遞給了他一塊糕點。
師徒兩開始吃起了美味的糕點,阿九一邊吃一邊問:“師父,為什麼朝陽叔叔會有那樣的手下,他們很厲害,可是也感覺好危險!”
阿九的話同時也是陌弦月的問題,不過她想,這個問題更加清楚的會是他的母后,那位皇后的心思,遠沒有她表面那麼簡單。
等到去了南詔國確定一些事情之後,她有必要去一趟東鑠國。
如果是依照朝陽的性子,也許他是真的不會對他的母后出手,這時候,她就必須要出手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朝陽受到傷害才是!
“阿九,師父這裡有一本內功心法,你拿去自己練習。”陌弦月想了想,從床頭的包袱裡取出了一本牛皮卷的書,遞到了阿九的面前。
阿九沾上了糕點屑的手在身上拍了拍,接了過去,問:“師父,這是什麼啊?”
“這可是好寶貝,將裡面的內功心法都記牢了,後面還有武功路數,學會了,你就能保護師父小唯和辰辰了。”陌弦月神秘的一笑。
“真的?”阿九頓時成了星星眼。
“師父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陌弦月笑。
那本書是什麼呢?不正是諸葛輝一心想要從陌弦月這裡弄到的玉女心經的內功心法?
問陌弦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其實就是跟那件應該是金絲軟甲的寶衣放在一起的,被包在了衣服之中,所以很是隱秘。
而那個時候陌弦月有有了困惑。
按理說,玉女心經應該是鏡饒月的東西,跟金絲軟甲放在一起,也就說明金絲軟甲也是她的東西。可是為什麼當初她出嫁的時候沒有將這兩樣東西帶走?鏡饒雪,又知不知道那個隱秘的地方,還有那之後的通道?
那個通道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歷史,不是光憑一個人的能力就能夠弄出來的,而且下面還有那麼空曠的地方。
說得難聽點,下面就是一個墳場。
倘若下面全部中空了,那麼整個雲穹國的皇宮,不出意外會整個顛覆。
如果用這種方式能夠讓雲穹國的皇室消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
陌弦月將手裡正在研究的東西稍稍整理了一下,才對外面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倒是微微有些出乎陌弦月的意料,因為這個人是柳映雪。
“怎麼了?”陌弦月看著他眼圈下面的黑色,還有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問道,顯然是睡眠不足,“昨晚上做了噩夢,沒有睡著?”
“比噩夢還可怕。”柳映雪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疲倦的坐在了凳子上,“就跟那天你在皇宮祭臺上的時候一樣,你對南宮無雙做的,當時我甚至也想那麼去做。”
他的話讓陌弦月正襟危坐了起來,作為一個資深的心理學家,她現在已經徹底將柳映雪當做是她的病人了。
“你昨晚夢到了什麼?”陌弦月問。
“血。”柳映雪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具體呢?”陌弦月又問。
“還是血。”柳映雪有些無奈的回答了,“在我的夢裡只有血,一望無垠的都是血,之後還有扭曲的面孔,血從他們的身體裡流出來,而給他們放血的,是他們自己。”
聽著柳映雪的話,陌弦月手指輕叩著桌面,片刻,伸出手觸碰到他的胸口位置。
柳映雪下意識的朝後面退開了一些,不是因為害怕被人的觸碰,而是因為他那裡有傷口。
“你今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受了傷是嗎?”陌弦月幾乎不需要去看,就已經猜到了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