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窮途末路,就什麼卑鄙無賴的事都幹出來了。
小侯爺居然也想檢這種便宜。
那知他的如意算盤剛剛敲定,這意外的一劍已突然從天外飛來。
他一時措手不及,心頭一震,登時面如死灰。
這是要命的一劍。
凌空下擊,威勢絕倫,一晃而到,莫說是在他萬沒料到的情況下,就是全力施為,也未必抵擋得住這雷霆萬均的一擊。雷光石火的一瞬,正是生死關頭。
他能不能撿回這條命,就看柳二呆肯不肯忽生慈悲之心,手下留情了。
柳二呆也許並不想殺他,但絕不會輕易放過,至少要在皮肉之上留點記號。
就算這樣,對這位花小侯爺也夠難堪了。
不過凡事都不能估得太滿,九成九的把握有時也會出現一分意外。
忽聽珠簾叮叮一響,一縷寒光飛射而出,又快又準,直奔柳二呆胸腹之間打來。
這也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厲害暗器,但來的卻正是時候,攻的更是必救的部位,尤其在柳二呆身形懸空之際,應變十分費事。
他第一個反應是必須先求個自保。
不管打來的是什麼東西,但暗器總歸是暗器,紮在身上,至少不會像蚊子叮了一口那麼輕鬆。
柳二呆當然不敢大意。
當下凌空一個翻身,正好落在艙門以外,氣憤之下,反出揮手一劍。
劍光一閃,艙門上那掛珠簾立刻嘩啦啦的塌了下來。
珠簾以內一條白色人影首當其衝,驚叫一聲,身形晃動,閃退了五步。
雖然此刻花艙裡燈火已滅,但在舷邊角燈的餘輝下,依稀可辨艙裡景物。
柳二呆目光一接,不禁怔了一怔。
這顯然是個女人,體態婀娜,臉上蒙著一幅面紗,擰腰擺臂之間,身形似是十分熟悉。
這女人想必就是東門醜口中的雲裳公主。
但在柳二呆的記憶裡,不但從沒見過什麼雲裳公主,甚至連這個名號都沒聽過,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腦際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對了,就是她,白鳳子。”柳二呆前後一想,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她一再不肯露面,而且說話之時,故意改變聲調,發出濃重的鼻音。
好個狡猾的女人。
在這一剎那間,柳二呆幾乎可以確定,設計這個陷講的顯然並非東門醜,當然也不是小侯爺花三變,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就是白鳳子。
說不定連飛龍幫主李鐵頭都是她的授意。
要不然這些人怎麼知道四空先生的一幅草圖,如今是在沈小蝶手裡。
誰又知道從棲霞山中來了一雙男女?
“哈哈,好一個雲裳公主,原來是你。”柳二呆一緊手中長劍,闖進了花艙。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看錯,這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白鳳子。
打從外面望去,艙裡原是一片昏暗,但在進入花艙之後,眼睛稍一適應,四周陳設立刻顯得清晰起來。
艙中甚是寬廣,佈置也極為華麗。
一張雕花圓桌,配上了八張絲絨軟椅,兩側敞開的花窗下面各有一排錦墩。
向前看去,正面是幾幅紫色的帷幔。
“柳二呆。”帷幔裡傳來白鳳子的聲音,但聲音好像很遙遠,已沒有那種濃重的鼻音,聽來的的確確就是白鳳子,她說:“別不知好歹,前回在天香谷,我可沒有虧待你啊!”
“以前的事最好別提。”柳二呆說。
“為什麼?”
“柳某人只想算今天的賬。”
“今天?”
“別想躲,你還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