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穿梭,指風颯颯,凡是手握樹枝石塊的一個個倒了下去。
來如飄風,武功卓絕,令人咋舌。
所有在場之人,除了躺下的不算,一齊嚇得呆了,其中包括五個手掄鋼刀的人。
這五把刀是從五名彪形大漢的手裡奪來的。
其中一人正是龍潭五霸之首的宋湖,他奪下了一把厚背鬼頭刀。
奇怪的是這五個人居然沒被指風點倒。
照說奪刀起鬨,應該是罪首禍魁,這五個人怎麼會如此幸運?
但這顯然不妙。
只見一個花衫少女忽然走了過來;一雙美麗的眼睛閃了幾閃,頓時變得像把利刃,冷森森的打從五個人臉上一掃而過。
“你們想要怎麼死?”
五個人手握鋼刀,睜大了眼睛,但沒有一個人搭腔。
“加果想落個痛快,那就自己了斷,”花衫少女冷冷地道:“立刻回手一刀,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這也許真的痛快,但沒有人肯這樣做,其中有個人輕輕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花衫少女指著一個瘦高個子。
那人不敢再哼。
“如果想要我來動手,那可就慘啦。”花衫少女秀眉一聳。
她身材窈窕,腰肢柔細,雙手空空,站在五把鋼刀面前,居然還是如此潑辣。
近在咫尺,難道不怕有人出手一刀?
難道這五個人不想試試?
說也奇怪,雖然五把刀都在顫抖,就是沒有一個人敢搶先出手。
“怎麼慘?”卻有個人在問。
這個人不是那個瘦高個子,也不是宋湖,卻是個黑臉大漢,雙目中充滿了血絲。
“你想知道?”
“是的。”
“好,我告訴你,就是用把小刀慢慢地割,慢慢的剮,血慢慢的流。”花衫少女慢慢地道:“等到血流光了,才慢慢的死吧!”
她說的也許就是“凌遲”,這是種極刑。
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居然有如此毒狠的心腸,變成了紅粉羅剎。
這些話顯然不是唬嚇,這是要殺雞嚇猴,好讓其餘的人不敢再存僥倖之想。
剛才故意留下這五個人,也許就是這種打算。
黑臉漢子不響,身軀微微抖動。
其餘四個也都心裡有數,知道難逃浩劫。
面臨生死關頭,死的成份居多,只問自己肯不肯回手一刀。
但這一刀,誰下得了手?
許多自命是江湖好漢,殺人如草芥,甚至談笑揮刀,真要自己殺自己,誰都狠不下心。
所以,還是等別人來殺。
紫衣麗人遠遠的站在數丈以外,她是總管,總管有總管的地位,對付這樣幾個木籠裡的人,她不願自貶身價,就像沒事的人一樣,不屑插手。
黑臉漢子忽然大吼一聲,一刀劈了過來。
他顯然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既然動不動手都是一死,何不奮力一拼。
這一刀來的猛,來的惡,一晃而到。
既然有人領頭,當然有人跟進,剎那間其餘四把刀也從左右兩側捲了上來。
登時人影閃動,刀光霍霍。
“來得好。”花衫少女從容叫了一聲,在刀光耀眼中,只見花衫打閃。
閃很快,居然身子一旋,閃過了五把刀。
第一流的輕功,第一流的刀法,彷彿穿花蝴蝶,令人眼花繚亂。
忽然精芒流轉,她手中多了柄七寸短匕。
也許這就是她剛才所說的一柄小刀,她要用這把刀,慢慢的割,慢慢的剮,讓五個人的血慢慢的流。
打算怎樣割?想要怎樣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