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唯一的一個機會,眼下就只能跟著低眉順眼了。
但這四個的名字卻很是不合情理,因他們若按順序排列,名字裡應該是梅蘭竹菊四個字,這就著實委屈了梅蘭竹菊。
望著低垂的天幕嘆了一遭,也不知當初是哪個沒文化的信手拈來給他們取了這麼個不應景的名兒。
私下裡,紅梅將引到個牆角角里,搓著手作出副十分抱歉的形容與道:“姑姑,昨日裡奴婢與孫竹衝撞了姑姑,是奴婢不懂分寸,還請姑姑莫要生氣了。”
望望那廂忙碌的群,再望望面前的紅梅姑娘,和藹地笑了一笑,說:“沒什麼大大量,但也不算是小肚雞腸,二不必介懷。咱們做奴才的,頂要緊就是要伺候好主子,旁的都不妨事。”
紅梅愣了一愣,遂作了禮,道:“姑姑教訓的是,奴婢記下了。”
這就是頂不待見皇宮與朝廷的原因之一,這個以權利和利益為核心的環境之下,每個的面具都戴得太厚實,讓看不清面具下究竟是如何的一張臉。
而過去那些年軍營時,雖也有權術爭鬥,但武將們大多脾氣耿直,鮮有那九曲十八彎的玲瓏心思,因此為的心境也就平和許多。
那麼此番本著一顆遊玩的心來到皇宮裡,就顯然是個不正確的路子,這偏離了小皇帝給的既定路線。雖然仍沒有拎清白漣漪私心裡與沈鳳歌的種種糾葛,但就目前情形看,這個漠然的姑娘對於鳳歌這個名字是很不能淡定的。
暮色四合,天際盪漾起晚霞的時候,小皇帝差了個來叫去御書房走一遭。於是就釋然了,懂得了小皇帝最為基本的思路,他此番使盡了法子將攏進宮裡,目的就是為了物盡其用,讓發光發熱,揮灑掉僅剩的餘溫。
御書房裡,空空蕩蕩,沒有一個該有的。
引路的內侍將送到門外,便退了開去,搞得只得獨自一上前推門,可推開門卻驚覺裡面沒有誰等著。
自覺地撿了張閤眼的椅子坐下來,手邊有沏好的熱茶,茶盤邊上是五個並作一盤的糕點。
等了會兒,門外忽然傳來一重一輕兩的腳步聲。而憑著粗淺的認識,這個步履輕盈的該是個會功夫的,至少那門用來上別家房頂,翻別家院牆的輕功該是練得不賴的。
門外抬手推門,一高一矮兩道影映青石地面上,沒來由地讓慌了一瞬。
“呦,小沈,倒來得早。”
如此戲謔的聲音,一聽便知是那個心口不一,表裡不一的小皇帝。
斂衽起身,對他遙遙作禮,問了聲安。
一雙明黃貢緞繡龍紋的靴面停眼皮下不遠處,遂聽見小皇帝無所謂地道:“免了免了,一向也不是個拘禮的,如今又何必顧忌。”
於是便順了他的意思挺直脊樑,按照原有的模樣是操手將他望著,卻驚覺他身後立著的那個似曾相識。
挺拔的眉峰,俊秀的鼻樑,飽滿的額頭,豐潤的嘴唇,標準美男子的形容,只是這個標準道骨子的容貌就實是勾起了對另一個淺淡的記憶。
屠家,屠蘭司。
“小沈,來來,今日特地傳了來此,就是為了向引見一位不出世的高。十二夜大俠,可有耳聞?”小皇帝似笑非笑地望著,算計的意味一閃而過。
不禁唏噓一番,果不其然,竟真是十二夜。
但既然十二夜是個江湖上的,那勢必也要做出個江湖的規矩來,於是退一步抱拳見禮,對十二夜道:“十二夜前輩,久仰大名。”
十二夜寬厚一笑,與還禮道:“沈小將軍不必多禮,同天機老也曾有過一段淵源,算起來,與的師兄聞洛就算是平輩了。”
聞言不禁咋舌,這個十二夜,果就是非同一般的男子,他這麼一說,一來是要向亮明白身份,擺清楚長幼關係,二來是要叫知道,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