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趨向於逃避。
三月初三,四合院裡的梨樹抽了新芽,嫩綠的芽細細小小地攢枝幹上,帶了點冰雪消融的春意。
趁著早起時四下無,就院裡抻抻一副老胳膊老腿,甚是愜意。
小灰從半空俯衝下來的時候,它腿上綁著的那根破布條子迎風揚起,布條上字跡斗大,很像是花月的字跡。
將破布條自小灰腿上解下,抖開一看,果真是花月的字跡。
“真相已明,莫怪聞。”
布條上書八個大字,筆畫清楚,表述清晰。
所以說,傳國玉璽果然是聞師兄順走的。但花花顯然對此事很是釋懷,並沒有拿出他教主的架子來吆喝著要清理門戶。
對此感到很安心,想必天一教裡的眾也很安心。
“篤篤”
規整的叩門聲響起時,正琢磨著如何去回花花的這封信。
浴池小弟的反應比迅捷了一步,他從廚房裡奔出來,很有奶媽相地開了門,然後又跟著門外囉嗦幾句才悻悻回過頭來看著道:“沈姑娘,找的。”
偏過頭去看門外立著的,唔,錦緞的官服倒是筆挺,這個眼熟的款式——是宮裡當差的。
其中一見走來,便做了個揖,客氣道:“沈姑娘,傳皇上口諭,請姑娘入宮一敘。”
操著手看他,“哦,那能抗旨麼?”
那顯然一愣,但旋即又低眉順眼道:“姑娘可以不進宮。”
於是轉身撤了一步,對著門外的二揮揮手,“那就不留二位用膳了,慢走。”
“皇上說,姑娘抗不抗旨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有一個宮裡等著姑娘,姑娘此番若抗了旨,怕是就要後悔一輩子。”說話那搶上一步擋面前,將手裡託著的紙包向前一送,微微笑道:“姑娘,這是皇上特地命奴才為姑娘捎來的。”
拆開紙包,裡面整齊地碼著六塊馬蹄桂花糕。
可見,小皇帝並不是誠心來送禮的,但卻不能不去,
臨出門的時候,浴池已將秦璋從房裡招呼了出來。
秦璋沒事一樣立四合院門口替裹上一件薄棉斗篷,然後拍拍的肩頭道:“晚上燉筍尖老鴨湯,早些回來。”
宮裡來的一旁掩口輕笑,“姑娘有這樣體貼的夫婿,真是好福氣。”
沒再說什麼,跟著他們上了馬車。
知道秦璋是提醒,無論封奕生死與否,都不能先亂了陣腳,久留宮中並不妥當。
馬車一路顛簸,顛得這一顆心也跟著忽忽悠悠不能安生,不知為何,離得皇宮越是近就越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一刻鐘後,馬車緩緩停下。
下了車,眼前是西華門。
“姑娘,請隨奴才這邊走。”
原本駕車的宮作了一揖,領著打西華門的角門入宮,搞得十分低調。然後,他們又引著進了一進低調的院落。
所以說皇宮這個地方自古都充滿了神秘色彩,就譬如說此時身處的這個院落。其實根據的經驗判斷,這個設計獨特的院落大概是用來軟禁的,但軟禁的是什麼就不一而終了。
四四方方的院落被打掃得十分妥當,也十分乾淨。但這個乾淨倒不是指纖塵不染,而是這不大的院裡連一棵樹都沒有,地上鋪著平整的青磚,一眼就可以看遍整個院子。
院裡獨有一間屋,屋子不大,沒有窗,唯有一扇門,門是鐵質的,很結實。
這樣的地方,既藏不住要劫囚的,也跑不了被看管的,是個名副其實的籠子。
“姑娘,若沒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告退了。”
引來此處的兩位宮謹言慎行,連半隻腳都不肯踏進這個院子,就與作禮告退,實是被調教的很有分寸。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