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殘喘地喘了幾口粗氣,張著嘴哼了半晌也吭哧不出來一個字,最後只得頹然作罷。
封奕目不轉睛地盯著,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句,“不就是叫府上住些日子,犯得著去跳那個池塘來氣?”
捂著胸口,氣悶得要吐血了。
誠然下是趁著深更半夜出來遛彎的,但也誠然沒有尋短見的念頭,更遑論是為這樣一個不合邏輯的理由。
這麼一個對生活充滿嚮往的遛彎時不慎被歹徒推下了池塘,可池塘的主誤以為是去尋短見的,這該是多麼大的一個誤會啊。
因有常識的都知道,尋短見的一般情況下會選擇懸樑或跳井,這是普通女子厭世時的作法。斷不會有去跳一個一高的池塘,而且跳了之後還撕心裂肺地吆喝救命的。
“罷了,叫自己住著就這樣不踏實,日後便住這兒了,”封奕接過婢子遞上來的帕子,隨手擦了擦額頭的水,道:“警告,別再妄想什麼出格的事,不允許。”
詫異地看看他,然後又轉了轉眼珠去觀察眼下正躺著的這間屋子。
唔,這屋子倒甚是敞亮。
紫檀木的條案、方塌都中規中矩,圓凳四周的雕花也都精緻,雖不張揚,卻皆是上品。牆面上掛著的幾幅字畫,筆法蒼勁,著墨濃重,倒像是出自封奕之手。
因此時正是個躺著的姿勢,而封奕又堪堪擋住了的視線,所以只能瞟見這屋子的一半。
但就算是這一半,也足以叫震撼許久。
東北角落裡,一柄鑲著湖藍寶石的古劍正陳架子上,那般隨意的擺放,全然叫就忽略了它的存。
若不是一貫曉得封奕這個不大喜愛刀光劍影,怕就要以為那是他拿來壓邪氣的鎮宅之物了。
封奕忽然將手擱的頰邊,迫使轉過臉去看他,他眼底騰著幾分不能懂得的情緒,他揚了揚眉峰問:“那柄劍,有興趣?”
費勁地嚥了口唾沫,嗓子卻如同割裂般地疼痛,搞得仍舊是言語不能,遂只得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財起意。
封奕兀自嘆笑一番,聲音轉到平淡,“據說那柄劍出自於一個武林世家……也曾與江湖士有來往,有沒有聽過落霞派這個門派?”
老實說,聽到落霞派三個字時,險些沒能抑制住心頭那突如其來的歡樂。
世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方才推下池塘那個,實就是此番偷劍所欠的那一股東風。
“看來是沒聽過,”封奕自嘲似的呵笑一聲,“也罷,許就是一個不出名的門派,這一番折騰,想必也是累的很了,早些歇息罷。”
言罷,封奕就自顧自地遣了一屋子的僕從,然後又俯身替掖了掖被角,這才施施然離去。
窩被窩裡,眼巴巴地望著那一柄近咫尺的劍,琢磨此事不可拖沓,得趁著這一兩日之內,將它解決。
作者有話要說:嗯哪,更新,今天還是比較早哈,童鞋們~~
那啥,我的專欄裡最近要整理一下,之前JJ抽的時候突然出現的空文章要刪掉。。所以顯得比較亂哈,但還是歡迎大家包養~~打滾~~
祝各位看文愉快,晚安!
48第四十六章 冬日(小修)
晨起的時候;窩那床厚實的大被裡;酸澀著一雙眼盯著角落裡那柄落霞派祖傳的劍,思量著昨夜到底是被哪個給推進池塘的?
老實講,推下去那,身量算是高挑了,且手腳利索;彷彿是撿著一個時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給坑害了。
可也因禍得福;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見著了這柄劍。
許久;才磨蹭著下床;想;若要光明正大的從別家裡偷出去這麼顯眼的一個贓物,那委實是不容易的。
自然不能寄希望於封府上下的都那一瞬間突然失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