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冷門!他側著頭想了想,意思是輸家不是季雲婧?!嘖,那怎麼成!這有人幫他教訓季雲婧,搞得她的賭坊跟關門大吉沒兩樣,他是樂觀其成。
而在她落魄時,他想施個恩惠娶她當妾,那已是看得起她了,結果她還賞他一桶水,讓他全身溼淋淋的回家,氣得他一肚子門火,而目前惟一能讓他大聲叫好的,就是她輸了這場賭局啊。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要你隨便找幾個人到她那兒賭錢去。”
“這……”劉俊安愣了一下,“爹,明叔他們全到對面的賭坊當差去了,季家賭坊只有季雲婧一人,而且也沒人賭得過她,這一去不是擺明了去當散財童子的?”
“我就要他們去取財,至少讓她不是最後的輸家,那些押她輸的銀子就全進了咱們爺倆的口袋裡了。”劉定一臉的老謀深算。
“這……可是她們的賭局約定得掙得一百兩黃金耶,就算不是最後的輸家,我們得送多少錢過去?”
“不必太多,你就打聽一下段小莫的棺材鋪子目前總營收大概多少,我們多給季雲婧一些些不就行了。”
“好吧好吧,看在錢的分上,我派幾個人去玩幾把。”雖然可能得錯失她嫁個醜男洩憤的好機會。
劉俊安隨即差了人到餘杭縣內外繞了幾回,看看那些辦喪事或近些日子死了人的街坊鄰居有多少,稍加換算,就知道開棺材鋪子的段小莫接了幾筆生意。
然後,醉意稍退的他喚了幾名家僕,分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到季家賭坊去玩幾把。眾人應允而去,但到季家賭坊跟傲世賭坊的門口,這一家大門深鎖,一家門庭若市,眾家僕笑眯眯的就跨進傲世賭坊試手氣,難得少爺這麼大方,給了銀子讓他們來娛樂娛樂家僕們為何這麼想?因為劉俊安只交代他們到季家賭坊去賭錢,卻沒有解釋原因,也難怪眾人見到賭坊就進了。
碧海青天下,位居餘杭縣郊外的半山腰上的慈雲庵敲起了三大鐘聲,而此鐘聲代表的是庵內的掌門師太已雲遊四海去也,回來之日不定,庵裡的尼姑們自此將自我修習,好修成正果。
這掌門師太不在,人人靜思念經,並無異樣。但就在庵裡後山坡的菜園一角,一名年約五旬、一身素服的尼姑卻找了兩個剛進庵裡的小尼姑,持個破碗,拿出藏了數月之久的骰子,壓低著聲音叫喊:“下下下,買好離手啦。”
兩名小尼姑低聲竊笑,各拿了一文錢比大小,這面貌保養得宜,俗名林嬌的老尼姑皺了眉,“這麼少?”
“身上就只有幾文錢而已,想多玩幾把嘛。”
“就是,別磨贈了,快扔吧,贖生師姐。”
被稱做贖生師姐的林嬌嘟囔了一句,“算了,就湊合著玩吧!”語畢,骰子一甩,扔進破碗裡,“鏘鏘”幾聲,她看擲了個好點數,得意忘形的大笑起來,“莊家贏了,哈哈哈……”
“贖生師姐!”兩名小尼姑一左一右的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她也嚇了一跳,瞄了瞄依舊寂靜的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低喃,“這樣玩也真是太危險了,我好不容易捱到師太雲遊出門,實在得找個機會回縣裡去賭他兩把。”
“不行啊。誰不知道你看破紅塵當尼姑,而且都剔發了。”
她撇了撇嘴角,“我看破紅塵是因為我那口子,幾個月回家一趟就是要錢,拿了錢又四處去賭,我累了、煩了,一氣之下才來這兒出家當尼姑,但幾個月下來吃齋唸佛的,我已經受不了了。”
“可是……”兩名小尼姑還想勸她。
“再說我也想我女兒雲婧啊,她一個人撐著季家賭坊,也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山裡,連個訊息也沒得打探。”
“那已是俗世之事,與我們出家人無關……”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