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最開心,但她的眼睛卻不斷去瞟太夫人。
……
“一點沒吵?”煊大太太壓低嗓門道。
一個婦人打扮的年輕媳婦湊著道:“不但沒吵,屋裡還陣陣笑聲,很是融洽呢。”
煊大太太瞧了眼緊閉的門窗,長長出了一口氣,讚道:“我這堂弟妹果然了得,大伯母是遇上對手了。要不是田媽媽偷著來報我一句,我還真當她們什麼事沒有呢。”
那媳婦子似是適才跑的急了,拿帕子不斷揩著汗,輕聲道:“澄園那兒叫看的跟鐵柵欄似的,輕易不好打聽,虧得您覺著賴媽媽請大夫有些古怪,託人去問了田媽媽。”
“我這弟妹也太謹慎了,就算流出些言語又如何?”煊大太太笑的眯起眼睛來,“她這般周全作為,如今外頭誰不誇她仁心寬厚,善待老僕!”
“我要是賴媽媽,索性撕破了臉,鬧了出來!總好過這般受氣,聽說她也去賠過罪的,卻叫燁二夫人都堵了回來!”那媳婦子道。
“你知道什麼?!裡頭的緣由哪是可以明說的!”煊大太太瞪了她一眼,笑道,“難不成賴媽媽來侯府喊冤,說燁二夫人因她勸了幾句要妻妾輪值便惱了,然後挑唆下人給她氣受?呵呵,這話要是一說,賴媽媽幾輩子的老臉算完了。”
“好姑娘教教我,這話怎麼說的?”那媳婦子奇道。
煊大太太愈發低了聲音:“你瞧瞧咱們府裡,哪屋是妻妾輪值的?像煬大嫂子跟守活寡似的,她倒是想排個日子,也得男人願意親近呀?”她笑的厲害,忙捂著些聲音,“我婆婆,五嬸嬸,這把歲數了,還有各房的老姨娘和那些失了寵愛的。這日子該怎麼排?賴媽媽這話要是說出去,是當真呢,還不是不當真呢?要是當真,她們倒是樂了,府裡卻是一場大風波!”
“原來如此,還是我家姑娘通透!”那媳婦子很湊趣的擺出一副受教的欽佩模樣,順帶拍馬兩句,“就算姑娘您排了日子,咱們姑爺也不肯去的。”
煊大太太眉開眼笑,十分受用:“再說了,如今人家小兩口正是蜜裡調油的新婚,賴媽媽不但尋釁,若還出去亂嚷嚷,人家不會說我那弟妹半句不妥,反倒會怪賴媽媽柿子撿軟的捏,闔府的太太奶奶都不勸,只去‘勸’一個新媳婦?嫡子都還沒生呢,就緊著給妾室挪日子?若真如此,我那大伯母就說不清了,呵呵,人可是她給的。既然什麼話都不說,就只能看著人家做戲,由她落個好名聲。”
那媳婦子跟著一起賠笑:“這麼說,賴媽媽便是完了?”
“她若是聰明的,就趕緊一邊兒縮著去,別出來現眼,興許這事就淡過了;不然,呵呵呵,弟妹不是說了嘛,媽媽是太夫人給的,除非犯了什麼‘大事’,不然只有敬著的道理。”
那媳婦子連連點頭,又是一頓馬屁山響,煊大太太樂夠了,才又喃喃道:“……大伯母這招是落空了,也不知弟妹怎麼治那兩個小的。”
明蘭的妯娌顧慮的很有先見,有些事情容不得明蘭不去管,因為最近澄園裡熱鬧的很。
話說古代的小老婆如果不受寵的話,其實也不大容易見到男人。從頭一天請安起,明蘭就明確的說明了,她自小跟隨祖母禮佛,清淨慣了,所以每次請安時,問完該問的,說完該說的,明蘭就會端茶送客;所以她們通常等不到顧廷燁下朝回府。
而迄今為止,顧廷燁又沒有任何去睡她們的意思,明蘭自然也不會腦殼摔壞去幫忙拉皮條,她們既不能打手機過去‘喂,哈尼呀,在你老婆身邊待膩了吧,到我床上來嗨皮吧’,也不能到單位門口去等,風情萬種的拋個媚眼‘甜心呀,給你個驚喜’。
如果蓉姐兒是個男孩,秋娘和袖綃還可以藉著顧廷燁考教兒子功課的機會和男人碰個面——當然顧廷燁是否具備足夠的墨水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