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稀不稀奇。
不僅如此,他曾親口說縣街道上鬧鬼,大中午也沒人敢出門,那為何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他一個人敢在其中行走。
他可能會說,自己當時已經給過解釋了,但他給出的解釋,完全不符合常理。
都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他如此明目張膽的走在馬路上,就真的不擔心自己也會消失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消失?
或許那日遇到玄錦二人,指不定是想對他們先動手的,只是暫不清楚他們二人的實力,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
這樣來解釋就完全合理了。
他是有腦子的,這一點玄錦承認,但他的腦子都用在了編故事上,以至於構架故事的框架沒來得及搭建。
想要撒謊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一直去支撐謊言,那可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所以在基本確定王昭平撒謊之後,他就順著這條街一路打探,想知道王昭平到底有沒有妻子,以及他口中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後這不巧了,還真讓他問出點東西。
陳翁算是這條街活的最久的人了,他早年沒成家,晚年一個人孤苦無依。
他閒暇時,便喜歡坐在賣豆腐的店門口亦或者城西的燒餅門口,曬曬太陽,看看過往的行人,偶爾也會聽別人八卦聊天。
他這個歲數了,又沒有後代子嗣,又不為生計煩惱,多聽些八卦也算是給他的生活解解悶,不然是回家面對發黑的牆壁,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過下去。
當然,那些人私底下都稱呼他為順風耳這件事他也是清楚,他也就是愛聽些八卦,沒別的什麼愛好了。
平時也基本都待在一處,看著差不多的風景,過著平平淡淡的人生。
但今日卻好像有些不同,
哪怕淹沒在人群中,他都能一眼看見那白衣少年,他身上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氣息,跟他們這群人格格不入。
如此標緻模樣的人兒,想來又是從外鄉來的,這兩年都不知道來了多少外鄉人。
只是不知他們知不知道關於他們這裡的傳聞,若是哪天觸犯了禁忌,豈不是可惜。
他雖這樣想著,但到底也沒去給他們提個醒。
玄錦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陳翁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雖然街上有不少人也都盯著他看,但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些人的眼中或驚豔,或欣賞,但都不像他如此直白,還帶著些許複雜情緒的。
這讓玄錦有絲絲的不解,於是他湊了上去,“老人家,你可是有話要和我說。”
人都走到跟前了,他再不說話,未免顯得有些刻意了。
陳翁先是咳嗽了兩聲,隨即道,“我瞧你應該是從外面來的吧,只是瞧著眼生,所以多瞧了兩眼,老頭子我有些發睏了,就不和你多說什麼了。”
許是不想玄錦過多糾纏,他索性直接閉了眼,想來見到自己不理他,一會兒肯定就走了。
對於老人的回答,玄錦不置可否,他剛才可沒錯過老人眼中閃現的一抹可惜。
可惜,為什麼要可惜他呢,他有什麼值得對方可惜的呢?
老人估摸著時間,可能是覺得玄錦已經離開了,便悠然的睜開雙眼,沒想他一睜眼,對上的就是玄錦的眼睛。
玄錦瞳色略深,又泛著些許青幽色,尋常在陽光下時並不明顯,可此刻背光,他那雙青色的深瞳卻越發讓人覺得深不見底,猶如古井枯譚。
老人怔了怔,實在沒想到這結局怎麼不按照他的想法來,為什麼對方沒有離開,但此刻讓他更為驚歎的是,
這少年小小年紀,為何一雙眼睛寫滿了故事,就像個飽經風霜的戰士,有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饒要是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