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錦,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居然與魔族之人在一處。”
他環顧四周,未見任何人影,然而這道聲音卻在耳邊縈繞不去。
他心中一驚,覺著這句話頗為熟悉,卻又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繼而,身旁傳來害怕與懇切之聲:“師兄,你相信我,我並非魔族之人。”
此時,他察覺有人正緊緊牽著自己衣袖,他的聲音讓玄錦莫名有幾分熟悉。
但有一層迷霧遮掩,他卻始終看不清對方容貌,他神色略顯茫然。
絲毫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事情。
“魔子,你竟敢狡辯,你身具黑紫色魔力,分明就是天魔一族餘孽。”那聲音咄咄逼人,似是不將他們置於死地,決不罷休。
天魔?他好似在哪裡聽過這個詞,卻又好像沒聽過。
但這些人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在他頭上扣上一頂帽子,這次又要故伎重演麼。
他心中慕的騰昇千萬絲憤恨,左手一拉,將身旁之人護於身後,斬釘截鐵道:“他說他不是魔。”
可他的話語,並沒有被對方所採納,反而是一聲嚴厲斥責,
“哼,早知你與魔族勾結,還護著一個魔族,玄錦,你有辱天雲宗弟子之名,今日我便代你師尊,清理門戶。”
那一瞬間,他似乎有聽到了另一道聲音,那聲音包含失望,“玄錦你要讓我失望了,為師要清理門戶。”
玄錦臉色一變,可‘清理門戶’這四個字,如同夢魘,一遍遍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久不散去。
“不。”
臥榻上的人驟然睜開雙眼,心頭的慌張之感,亦隨之減輕些許。
他強壓心中激烈非常的情緒,卻猛然發現自己竟憶不起夢中所經歷之事。
回神,望著陌生的天花板,他心生疑惑,不知自己為何會在此處。
然後他又坐直身體,環顧四周,方知這是一間廂房。
他記得自己分明在山上,怎會出現在此?至於此間過程,他竟毫無記憶。
恰在此時,有人推門而入,看到正欲下地的玄錦,喜出望外。
“大師兄,你終於醒了,你已昏迷五六日了。”
五六日?昏迷?他在說什麼?自己竟昏迷了如此之久。
玄錦一臉茫然:“我昏迷了?”
“是啊。”慕離肯定地回答。
隨即拉起他的衣袖,說道:“大師兄,你有所不知,那日我們在山上尋得一處落腳之地,夜半便都睡下了。”
“本說好次日再上山,誰知第二日我怎樣都叫不醒你,一摸你額頭,滾燙異常。”
“我便立即揹你下山,又恐你生病,便去找了郎中。郎中為你把脈後,說你並無大礙,只是體力過度消耗,開了副退燒的藥,便離去了。”
玄錦愕然,難怪他初醒時覺得喉嚨乾澀,原是發熱所致。
不過轉而,他又覺得有幾分可笑,笑他自己為了一個陣眼,令自己體力透支至昏迷,此事若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玄錦板著臉,神色略顯幾分凝重。
早知如此,當日他就不該逞強,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尋找陣眼,只是當時他一時氣惱,才做出那般衝動之舉。
慕離看著自家大師兄的臉色,一會驚訝,一會茫然,一會又是自嘲,一時也搞不清楚他怎麼會有這般情緒變化,只以為他剛醒來,思緒還未回籠。
殊不知,他大師兄只是在與自己置氣。
他早知連續多次,大量使用靈力,必會對身體造成損害,卻未曾料到會昏睡五六日之久,因此耽擱了不少時日。
“大師兄,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啊?”慕離試探似的問。
天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