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古魔劍,若不讓它飽飲鮮血,又怎能滋養其劍身。
破空,名副其實,連天空都能破開的絕世利劍,傳說這把劍曾經是一把弒神之劍。
而破空彷彿聽懂了主人的心思,不僅劍身魔力更漲,周身戾氣愈發濃烈,黑紫色的光芒如浴火重生的惡鬼,從劍身一路蔓延。
一時間,天空佈滿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簡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紫衣使者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連破空的劍身都無法靠近,更別說想要對彥殊動手了,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彥殊眼神充滿殺氣,語氣中盡是不屑:“就憑你們,也敢對我動手?”
此時的他,彷彿從地獄中走來的惡魔,身邊盛開著黃泉之路。
而那些紫衣使者,似乎是看清他們之間點差距,心中明白,今日他們必定是不能活著離開此地了。
原本在這種情況,就算他不求饒,也不應該突然出言嘲諷,“彥殊大人殺我們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和大人一起上山的那個人,是否有大人這般好命了。”
聽他驟然提起玄錦,彥殊眯起雙眼,用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眼神充滿殺氣,語氣冰冷到極點:“你說什麼?”
見他果然如所料般氣憤異常,那紫衣使者竟開始狂笑起來,他的笑聲中毫無畏懼之意,滿滿的盡是諷刺與幸災樂禍。
“哼,沒想到此人對大人竟如此重要,先前聽聞大人放著好好的魔界不去,卻偏要陪一個修仙道士,果不其然啊。”
他臉上的面具早已破碎,半張臉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可他卻仍在說著那些作死的話。
聽著他的這番話,彥殊手中的力氣愈發加重,一雙細長的眼中似有風雲翻湧,他看著此人,彷彿在看一個死物。
喉間的壓迫感讓他不住地咳嗽起來,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但他還是在笑,在大聲地笑。
“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大人難道不關心自己的那位師兄麼,想必其他人已然得手了,即便今日我們死在這裡,能拉上大人在意之人陪葬,也算是我們的榮幸了。”
就算他們今日都命喪於此又怎樣?能讓這位大人心生不快,能讓他在意的人死去,他們便心滿意足了。
原以為自己抓住了彥殊的命門,卻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彥殊臉上竟突然多了幾分玩味的笑容:“那可真是糟糕啊。”
“是吧,很糟糕吧!知道自己在意的人已經死掉,卻沒來得及回去護著他,那的確是很糟糕。”
“你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看到他的最後一面。”他以為彥殊是因為太過氣憤,所以才露出這樣的神情。
沒想到,彥殊卻突然大笑一聲:“不,我不是再說他,而是再說你們。”
“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能傷得了他分毫。”
那人神色一滯,還沒等他明白彥殊話中的意思,就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抹巨大的光柱,那青色的光芒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覆蓋了半座山頭。
緊接著,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凍結,寒冷刺骨。
那強烈的靈力波動,就算是他們隔著些距離,都能感受得到,紫衣使者神色突然開始慌張起來,那個人居然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而,彥殊望著光芒出現的方向,眼底滿是溫柔,彷彿那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藏。
彥殊離開後,玄錦一時有些茫然無措,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實屬罕見。
他向來做任何事情都是一馬當先,此刻卻有種被師弟護著感覺。
莫非,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滋味。
他自幼便扛起大師兄的責任,凡事都親力親為,像這般站在他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