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師門還真是不得了。
剛剛離去的那位自稱溪言的仙門弟子,不也是他們的師兄弟麼。
再看看坐在佀詭身旁的那個傻不拉幾的,不也是說了,曾經和他們也是師兄弟麼。
這個時候,有不少人想起前幾日祁祀壽宴中,那一身仙風道骨,踏月而來的褚嬅仙尊,為的不也是從祁祀這裡,帶走他的小弟子麼。
哦,當時在場的好像還有一個,和他們也是師兄弟。
真是令人嘖嘖稱奇啊!難道祁祀所在的鬼域真的是一塊風水寶地不成?不然為何天雲宗的一門師尊和六位弟子竟然會接踵而至,一個都不少呢!
先說說那大弟子吧,居然和鬼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再看看二弟子,高舉著大義滅親的旗幟似乎想要清理門戶;至於三弟子嘛,則是默默無聞地沒啥動靜;而四弟子更是特立獨行,主動脫離宗門後還拜入了別的門派;還有那五弟子,其真實身份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魔尊;最後是六弟子,似乎與他的師尊之間也存在著一些曖昧不清的關係。
總體來說,這天雲宗完全沒有一個正常宗門應有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好你個彥殊,虧得大師兄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是魔界之人,還是什麼狗屁魔尊。”沐雨楓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扯住彥殊的衣領,大聲道。
他只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想當初,他們相識已久,一起歷經了無數風風雨雨,彼此之間的友誼也算是深厚無比。可誰能想到,彥殊竟然一直在欺騙他們!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尤其是那日,彥殊莫名其妙地離開之後,他們還曾憂心忡忡,生怕他遭遇不測。特別是大師兄,更是因為他的離去而狀態不佳。
“好啊你,明明就是魔族的人,居然還敢假扮成仙門弟子混入我們中間,你到底居心何在?”沐雨楓怒不可遏地質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失望,手中緊緊攥著彥殊的衣領,似乎隨時都會出手教訓對方一頓。
相比之下,玄錦則沉默不語。但從他緊繃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同樣十分氣惱。畢竟,被自己信任的人一直欺瞞,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彥殊淡淡地掃了沐雨楓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強忍著內心的不滿。或許是因為玄錦在場吧,他不敢輕易發作。然而,只有當他面對玄錦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一絲溫和之色。
“夠了慕離!你不是他的對手!”玄錦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出聲制止,說不定彥殊真的會對沐雨楓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儘管大部分時間裡,彥殊望向他時總是那麼溫柔親切,時不時與他開個玩笑,但玄錦心裡清楚,彥殊只在他面前會這樣。對待旁人他從不心慈手軟。
就如同溪言善於用其溫文爾雅的外表蠱惑人心一般,彥殊同樣懂得如何利用自己那看似溫和的臉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是,可我。”從前被玄錦訓習慣了,聽到他呵斥,自己第一反應竟是反駁。
沐雨楓當然清楚自己遠非彥殊的敵手,但他只是氣憤,且是那種難以抑制的氣憤。
而且相比於自己,大師兄才是最為氣憤和難過之人。
沐雨楓自顧自氣著呢,卻聽見自己師父在後面高呼一聲,“小楓子,你趕緊下來,你如今都不是他們天雲宗的弟子了,還湊什麼熱鬧,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裡有你什麼事。”
聽到這麼一句話,沐雨楓臉上的表情險些裂開,他一臉哀怨的轉頭看向汴知誨,“師父,不是說讓你不要叫我小楓子了嗎,對難聽啊。”
藉機,玄錦一把扯開慕離,將他推往人群方向,自己則杵在彥殊的跟前。
二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