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那些人故意把髒水往大師兄身上潑,大師兄豈不是冤枉。”止戈又道。
確實,止戈說的還是比較有道理的,他這話一出,眾人都紛紛贊同。
“師尊不妨先調查小師弟遇害之時,到底有哪些人不在,那些人或許才是傷害小師兄弟的真兇。”
“倘若若此事調查出來後,真和大師兄有關在做懲戒。”
“可若只是有人看大師兄不順眼,故意栽贓嫁禍與大師兄,大師兄豈不是冤枉。”
止戈提出的建議十分中肯,也是比較合理的。
以往師尊從來沒有這麼武斷,或許徐子寰的特殊性,讓師尊失了分寸,再說這次的事情本就疑點頗多,也不能直接下定論。
止戈既然已經提出了意見,溪言自然要附和,他道,“是呀,師尊,若此事和大師兄無關,豈不是冤枉了他。”
此事茲事體大,若直接把這樣一個罪名硬生生的扣在玄錦頭上,他的名聲也必然受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此時,原本一直默默站在最後面的彥殊也走了出來,這算是他第一次主動的站在大家面前。
雖說當初褚嬅收的是兩名弟子,但他對兩名弟子之間的態度卻天差地別。
他把徐子寰帶在身邊獨自教導,而彥殊則是扔給了玄錦,所以大家對彥殊都不怎麼看好。
“昨日到現在,大師兄和我都在一個院子裡,期間大師兄並未外出,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這件事情和師兄定無關聯。”
廢話,玄錦和此事當然沒關聯了,因為這件事情是彥殊做的,只不過他才不會承認是他動的手呢。
自從那次收到來信,他就一直想找機會下山,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是有著另一層的考慮在其中,總之他都是經過考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看著師兄弟幾個,都站出去替大師兄說話,慕離也只好往前面邁了小半步,筆直跪下,“師尊,師兄師弟他們說的對,這件事情或許真的另有隱情。”
這大概是天雲宗內門弟子最團結的一次了吧,所有人都在替玄錦說話,唯獨當事人沉默的一言不發。
既然內門弟子都紛紛站出來求情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一起了,瞬間跪倒一大片。
褚嬅看著一大片的人都跪著給玄錦求情,他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只能先應下他們的要求。
“既然你們覺得此事和玄錦無關,那找出那幾個人就交給你們,若是到最後此事和玄錦脫不了關係,那你們也——”
“不必了”
許久未曾說話的玄錦突然開口,他不是不想為自己辯解,而是覺得已經毫無意義。
玄錦面色冰冷,眼神透著幾分空洞,那樣子猶如破碎凋零的梅花,透著幾分淒涼。
這樣的他,看的褚嬅心頭直犯怵。
“師尊既然已經認定了弟子,那就是弟子所為,既如此弟子自願受罰,不必再查。”這大概就是他最後的倔強。
事情的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最終查出來不是他所為,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和師尊之間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些年是他痴心妄想,是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是他沒有做好一個徒弟應守的本分,他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
聽著玄錦這句話的那一瞬間,讓褚嬅覺得,他大概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
不知怎的,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玄錦初次來到天雲宗的情景,他那時不過才八歲,就被家裡人送來了凌雲峰。
那時的他總是會看著自己發呆,只要是自己吩咐的他都會去做,哪怕自己給他的任務再堅決,他也會一絲不苟的完成。
那個成日裡,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叫師尊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