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午到點兒就回家吃飯,從來沒遇上過什麼事兒。”
他這話說完言語中竟隱隱有幾分得意,似乎他沒遇上什麼怪事,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王昭平本人並不是很相信這個流言,但他內心當中又隱隱在想,自己或許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就算正午出門走也不會遇上怪事兒。
這理由,玄錦無語一時凝咽,所以人性是這麼複雜的麼。
這個時候彥殊卻突然湊到玄錦耳邊,低語提醒,“影子。”
玄錦這才回過神來,他險些忘記這個王昭平是個重影人。
雖不知道王昭平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重影人,還是假的不知道,但這種流言本身,也許是人們為了掩蓋某種事實,而故意編撰的。
但在正午陽光下人總不可能會出現兩個影子。
這些人之所以不敢出門,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們一出門就會被人發現他們有兩個影子,還是別的什麼可能,都未曾可知。
為此,玄錦眼神落在了王昭平的影子上,比起之前一次看到時的活潑,這次他的影子明顯有些耷拉。
或許,只有等正午過後去街上看一看,才能確定這裡的人是不是都是重影人。
玄錦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其他事情,但王昭平似乎是有些口渴了,轉頭去屋子裡拿了一壺茶出來,又坐著繼續說。
王昭平的妻子蒔欒,是一個典型的顧家好女人,她本人有潔癖,見不得家裡有一絲灰塵,不管是院子還是她自己,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但唯一的缺點,可能是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不妥,王昭平話鋒一轉,又解釋道,這也不算缺點,是他們夫妻的一個小遺憾。
這個小遺憾就是十餘年來無所出,哪怕是他們找遍了所有的名醫,妻子也依舊懷不上孩子。
王昭平和妻子蒔欒年少相識,情深義重,也曾說過要一生一世,但沒有孩子這一點讓王昭平很是崩潰。
王昭平說到這裡的時候腦袋有些耷拉,連同的聲音都低沉了幾分,但依舊還是繼續往下說。
他說,他是王家的唯一一個獨苗,將來不能沒人繼承他王家,王家的香火不能就斷在他這一代,所以就動起來歪心思。
再加上之前妻子總是半夜在那邊刻木頭,讓他心裡十分發怵,便更加堅定的想要找個正常點的女人,生個能繼承香火的後代。
他們家本也算不得有錢,所以他也沒打算再娶一個,只想著找個合適的給點錢生個孩子,然後再抱回來放在妻子名下,一舉兩得。
但他沒想到的是,蒔欒死活都不同意他的提議,甚至還說出若他敢和別人生孩子,她就把王昭平的生辰八字刻在人偶上,詛咒他不得好死。
聽到蒔欒這麼說,王昭平是有些忌諱的,他曾經聽說人偶這種東西像極的人,也極其通靈,真能招惹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再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讓他更加的害怕蒔欒會真的這麼做,於是他只能暫時先同意不去找別人。
玄錦冷哼一聲,心裡卻對王昭平更加鄙夷,他這些話都說的好聽,什麼男子要傳宗接代,傳遞香火所以要生個孩子之類的話。
他家是有王位要繼承麼,上趕著要生個孩子傳宗接代。
(哼,我們玄錦家裡可是有皇位要繼承的,也從來沒有過像他這樣的想法)
男人想犯錯的時候總會給自己找很多的藉口,明明是他自己對他妻子不忠貞,卻偏偏要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妻子不能生。
這樣的男子是最低劣的,也是最讓人瞧不起的。
王昭平不知道玄錦心中所想,稍微停頓一會兒又繼續往下說。
那幾日王昭平心情很是低落,妻子逼迫他不準找人這件事,讓他十分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