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算是主動先承認自己的失誤,褚嬅就算怪罪,也無法怪罪的徹底。
“師尊,弟子孤身一人,雖極力反對其餘弟子們的合力眾議,可終究是難憑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宗門。”
“之所以讓小師弟下山,不過是想讓他暫避風頭,等師尊出關之後再行判定,只是,弟子不明白的是,為何第二日小師弟便自請離宗。”
當初,當所有輿論都往他一邊倒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件事定有人搞鬼,除了溪言,在這山上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倘若他堂堂正正與自己爭鬥,就算是自己輸了,也會坦然的拱手相讓,為何偏要誣衊他的名聲,想讓他孤立無援呢。
“得知小師弟下山,為了尋回小師弟的下落,弟子與三師弟一路追到此處,才發現小師弟被歹人擄走。”
“之後發生的事情,師尊你也就都知道了。”本就是事實,他也沒有說謊,至於褚嬅會不會信,或者認為他在託責,那他就不可而知了。
褚嬅沉默片刻後,深深地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只要子寰平安無事就好。”其實過更多,則是他對自己的譴責,若是自己在,又怎麼會讓徐子寰經歷至此。
只是他這麼一句輕描淡寫,和之前的百般質問,簡直判若兩人。
是的,儘管玄錦費盡唇舌解釋了一番,但最終得到的回應卻只有那句簡短而又令人心碎的話——徐子寰沒事就好。
若是以前,他肯定會心生怨懟,如今倒是無所謂了。
“是。”玄錦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頭低垂著,似乎不願再多說什麼。
曾經,他為了證明自身的清白,不自覺地陷入了自我證明的陷阱。
但如今,他已經明白,有時候過多的辯解並不能改變什麼。
許久,房間裡一片靜謐,只聽見褚嬅輕微的嘆息聲。
或許是有些疲憊了,他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先退下吧。子寰這邊有我親自照看,不會有什麼事的。”
玄錦與止戈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當他們踏出房門後止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玄錦的肩膀,安慰道:“大師兄,你不必想太多。每當涉及到小師弟的事情時,師尊總是格外敏感,並不是單單針對你一個人。”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玄錦的理解和支援。
以往雖鮮少與玄錦相接觸,但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十分支援玄錦。
由於他敏銳的洞察力,他早早便看出,溪言是口蜜腹劍之人,所以他寧可支援率真坦蕩的玄錦,也不願支援一個笑裡藏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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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錦微微頷首,對他表示謝意。
他知道止戈所言不假,只是褚嬅如此偏袒徐子寰,對天雲宗而言,真不知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然而,此刻他也只能接受現實,期待未來能夠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兩人一同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屋內,褚嬅再度守到徐子寰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這時,徐子寰的睫毛動了動,似乎快要醒過來了。
褚嬅立刻緊張地湊上前去,眼中滿是期待會
終於,徐子寰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
“子寰,你感覺怎麼樣?”褚嬅輕聲問道。
徐子寰剛睜眼,人還有些發懵,但聽到有人問自己,下意識的搖頭,然後呢喃道,“我沒事,這裡是哪裡?”
他怎麼有點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裡得了?
“這裡是一家客棧,你先前暈過去了,我們便在此歇息。”褚嬅解釋道。
徐子寰看了看褚嬅,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努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