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長作息時間很規律,每日亥時歇,卯時起,一日三餐照常,就是……”
彥殊雙眸微眯,緊緊盯著她道:“怎麼?”
“玄道長與屬下說,若屬下遇見主子,便和主子說一聲,他想吃烤魚了。”
聽到這句話,彥殊瞳孔微震,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他說什麼?”
平時也未見主子耳目不清,為什麼要她又重複一遍?難道烤魚二字有什麼特殊含義麼。
於是,朱顏便又說了一遍。
“他真的這麼說?”
朱顏點頭,“是,屬下如實回答。”
彥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知玄錦不善表達,所以他說想吃烤魚,大機率就是說想見他了。
想著這幾日忙,都未曾回去好好陪伴他,他決定今晚,不,現在立刻去見他。
朱顏抬個頭的功夫,就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見了,再回頭一看,自家主子那火急火燎的樣子,真是與他以往的性子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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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仙門進攻,半月有餘。
他們這些人卻始終搞不明白彥殊是何想法?
如果說他主戰,到現在為止,他們的形式都不像是進攻。若說他沒動作,可他又默許了赤螟礬搞出那麼大動靜。
摸不清彥殊的想法,十二部部分家主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便又私下組織商議今日之事。
“這彥殊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些修士都打到頭上來了,他究竟還打不打。”其中一位家主面色凝重地說道。
“我看啊,還是太年輕了,沒有主見。”另一家主附和道。
“是啊,他才多大,要不是僥倖贏了阿比若,就他這樣的,如何能成為我魔族領袖。”
……
十二部之中,只有半數家主是從頭至尾都認可天魔血脈,也就是認可彥殊的,而如今在場的,便是另外半數。
就在這些人對彥殊的口誅筆伐之際,西塘家中的一人突然開口,“諸位,難道不覺得赤螟家主之事有些不對勁麼?”
有人不解,問道“能有什麼不對勁?”
“之前那次商議,咱們這位新上任的魔尊,明面上看似是重用赤螟礬,默許他對付那些仙門修士,實則卻是在利用他,治他於死地。”那人繼續說道。
“哦?這話怎麼講?”眾人覺得有幾分好奇,不由問道。
“你們想想,那赤螟礬是個什麼樣的人,十足的牆頭草。而且,當初是他赤螟家族第一個轉向,投靠現任魔尊的。”那人又繼續說的。
確實是赤螟家第一個倒戈的,當初他們有不少人紛紛指責赤螟礬是個小人。
“不對,按照理說,赤螟礬是第一個投靠魔尊,他應該更得重用才是,魔尊又怎會對他動手?”有人發現了問題。
“不,若你是坐上了高位之人,有一個會臨陣倒戈的下屬,你第一個反應是什麼?”
今日他能審時度勢倒戈向你,若來日立場不同,怎知他不會倒戈向別人?
“所以,魔尊自然要防著他,但又不會當面處置他,讓他打頭陣,看似是默許他的意見,提拔他,實則是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成為仙門的靶子。”
聽了他的話,眾人皆是冷汗涔涔,若非此人說起,他們都想不到這一點。
這麼說來,赤螟礬的死早就在彥殊的計劃之中,甚至此時,他們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想起彥殊說的那句。
他說,赤螟礬的死,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這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死了一個赤螟礬,對他來說只會是件好事。
“如此心機城府,若非這位提醒,我等豈不是要落入了那廝的圈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