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分毫未動的菜餚。
溪言不免苦笑一聲:“師兄,難道是宗門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嗎?”不應該,玄錦自小長於此地,就算不合口味,他也早就吃習慣了,如今不肯食,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知道他性子倔強,卻沒想到他能拿自己的身體來賭氣。
對於修仙者來說,可以不食五穀雜糧,辟穀丹就是為此而研發的。
但玄錦失去靈力,現在他亦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不吃東西,也是會死的。
玄錦多一眼都不想分給他,若他不出現,他倒還能有些許胃口。
現在,半點也吃不下。
“放我出去!”玄錦的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師兄是在同我開玩笑麼。”溪言輕笑一聲,好不容易能將他帶回來,他怎麼捨得將人帶出去呢。
“你把我關在這裡想做什麼?”玄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聲音低沉地說道:“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若是之前,他名聲盡毀,修為盡廢,六界對他不甚關注,少他一個便少了。但現在,他失蹤的事情瞞不了多久。
聽到玄錦的話,溪言輕笑一聲,緩緩走到桌邊坐下,語氣平靜地說:“師兄你還沒想明白麼。”
“我把你帶回來這麼久了,若是有人來尋你,早就來尋了,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未出現 ”
玄錦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困惑。
溪言見狀,繼續補充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日我帶你走的時候,特意給彥殊留下了資訊,告訴他你在我這裡。”
“他若是真心想要找你,恐怕早就過來找你了,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在這裡住上這麼久呢?”
溪言最擅長的,便是挑撥人心,他此番說辭,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他和彥殊之間的關係。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不錯。
他失蹤至今,魔界那邊不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就算當時他們不知道,過後也肯定會知道是誰帶走的他。他與溪言對劍留下的痕跡,彥殊肯定能看得出來。
想到這,玄錦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倒不是他不相信彥殊,或者說,這世上他誰都能不信,只有彥殊他不能。
能為他開啟禁術,回溯時空,就算他利用自己,那肯定也是為他好。
之前遇到溪言,他沒來得及細想,現在想想,這裡面的確有很多的不對勁的地方。
溪言帶走他,未免也太順利了,就算有鳳女假扮朱顏,魔界還有內奸,這一切都順利的出頭。
如今再一回想,恐怕這其中沒有彥殊的推波助瀾,怕是說不過去的。
說實話他大概猜到彥殊想做什麼。
那個傢伙,恐怕是猜到了他的處境,怕自己牽扯到他和仙門之間的鬥爭。可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都被天雲宗除名了,嚴格意義上來講,都不算仙門弟子,參不參與又能怎麼樣。
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不知道和自己商量半分,就讓旁人帶走了自己,是真不怕他一氣之下,離開麼。
見玄錦久久未言,溪言以為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便出聲寬慰道,“師兄,你現在失去了靈力,留在這裡比外面更安全。”
安全?他有何不安全。
依玄錦看,最不安全的人明明是要他才對,把自己困在這裡,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溪言,我們不妨坦誠相待,你把我軟禁在這裡,到底是因為我的仙骨,還是隻是想羞辱我呢?”玄錦的目光銳利如劍,直視著溪言。
溪言的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絲委屈和哀怨,“我以為那天跟師兄說得很清楚了,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看到我。”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