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兒了麼?”
廁所的隔門裡,幾個女人邊說邊笑著走了出來,卻在看到洗手檯前那站得筆直,一身嫩粉色晚禮服的女孩時,不由得心下一噓,然後齊齊的噤了口。
封蜜凌厲的視線掃過這一群八卦的女人,紅潤的唇角微翹,端的是個似笑非笑。
“那個,封小姐……對不起啊,我們不知道您……”
當中一個穿寶藍色禮服的女人站了出來,想猶豫著解釋些什麼,偏偏又覺得難為情。在別人家的地盤上說別人家的八卦還被當事人給聽到了,還有比這更悲劇的事兒麼?
封蜜目不斜視,晶瑩的指尖只指門口處,一聲冷冷的低吼聲已經從她紅唇翻出,“滾——”
“那個,封小姐……”
“沒聽見我說話麼!?滾!給我滾出去!!”滿腔的怒火無法宣洩,燒的她眼睛都紅了。
“……切!神氣什麼?還不就是一個可憐蟲!”
看著那一群人遠去,洗手間的門合上,阻斷了那些不堪的話語,封蜜的身子卻是忽然癱軟了下來,跌靠在身後的洗手檯上。
下一秒,她忽然從洗手檯上起身,然後跌跌撞撞的向著門外衝去。
泡沫酒吧——
“來,再來一杯!”
只聽‘砰——’的一聲,一隻晶瑩的酒杯緊跟著砸在吧檯上,藉著酒吧昏暗如靡的光線,可以窺見握著酒吧的那隻手,纖細白嫩,修長如瓷,精緻的像是展臺上的手模。
“封小姐,您已經喝了第七杯了,您不能再喝了!”看著眼前躺在吧檯上如同一灘死水般的少女,調酒師心有不忍,再度勸說道。
癱軟在吧檯上的少女聞言,卻只是呵呵一笑,繼而鬆開那隻酒杯,不耐煩的砸了砸檯面。“說那麼多屁話幹嘛!?醉死是我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還有人關係我的死活麼?呵呵……”
濃密的長卷發下,那張巴掌一樣大小的面孔上,霧濛濛的視線揪住眼前的一點,然後繼續“呵呵呵……”的傻笑。
“快點,給我拿酒來!你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錢,我告訴你,老孃有的是錢,老孃就是不缺錢!”
沒有看到酒,少女又跟著咋咋呼呼起來,邊說邊用那般粉嫩的拳頭砸著檯面,仿若那臺面是紙做的一般,砸著絲毫不覺得痛。
當然,**上的痛楚,怎麼能夠抵過心靈上的的痛楚呢?**傷了可以治,可是心靈被傷了,又該如何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少女咧開嘴呲著牙笑了,“我差點忘記了,我窮的只剩下錢了……也許過不久,我連錢都剩不下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居然一無所有,我一無所有啊我……我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調酒師有些糾結的看著明顯醉意朦朧的少女,心情複雜的不知該說什麼,更不知該不該給她酒。
少女是酒吧裡的常客,並且與他們幕後老闆的關係很好,他知道她是誰,因為他在報紙上見過。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豪門,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幸福啊!
“給她,讓她喝!”正在調酒師糾結著該不該給少女酒時,一道乾淨利落的女生突然插了進來。
“讓她喝,使勁的喝,喝死算了!”
“如果喝醉能夠解決問題的話,你讓她喝!”
“老闆!”調酒師看見來人,簡直像是看到了再生父母,忙不遲的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
少女蓮藕一樣雪白的手臂跟著接過酒杯,準備再度如法炮製的一口氣灌下去。
一道黑白分明的身影忽然如同疾風一般襲至,快速的奪過她手中的酒杯,然後只聽“砰——”的一聲,酒杯被她重重的砸在吧檯上,連帶著裡面的液體,也悉數溢位,跟著流淌在吧檯面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