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名存實亡的複雜關係,她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何真相,只知道自己每靠近真相一步,心就多一份痛楚。
“怎麼回事,你不是……”
葉無心問出了一半,卻終究忍住了不去逼問胡茜,畢竟,她也是個失去了依靠的人,此時此刻,她也不想被人提起從前的傷心往事。
聽她嘴裡說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想必她對那個男子,也是又愛又恨的複雜心思,卻不知那人為何要拋棄她,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為人…婦,更不知,胡茜過去對他,究竟存了怎樣的情感。但看的出,這一對是走虐啊戀呀情哪深呢路線的。
葉無心忍不住想揍自己,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你有辦法救他們麼。”這時,胡茜冷靜了下來,大概是能哭的淚水都已經哭幹了,從絕望中回過神來,她總算還剩下一絲理智。
聽到她在問自己,葉無心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那個子凌什麼的還有沒有救,但是洛清這裡,她不會讓他死,也絕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對面的女子見她半晌不應,也知道了這件事沒有什麼希望,她不再說話,也不哭,就那麼失神地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似是陷入了一片完全的死寂,又似在思考什麼問題。
葉無心見她如此無助的模樣,也只能無奈嘆息,她幫不上別人什麼忙,她能做的,只有那麼多。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頭七不過是一晃眼之間的功夫,地牢裡的環境雖然談不上舒適,卻也不至於太糟。許是得到了女王的少許示意,牢頭並沒有太為難她,連每日的三餐都是準時送到,葷素搭配。唯一的一點,只是她走不出這地牢,只能生生被困此地。
這期間,她嘗試了無數種手段和方法,都沒能成功脫離這座地牢。她也問過胡茜,可是她卻對此一無所知,找了許久,既沒有出去的方法,也沒有任何密道。
她傻傻的像電視裡演過的那樣,一心以為建造這座高大上地牢的工人當初一定留下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密道。可是,這條密道是否存在只是個猜測,何況,她甚至沒那個能力邁出自己所在的這間牢房一步,更不要說找密道了。
日子就這樣在希望失望和絕望中反覆交替,重演。不知過了多久,葉無心已經有些麻木了。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不到最後關頭,她還是不想用那個辦法的,可是如今看來,前方已無路,一切可能都被堵死,她只能走那迫不得已的最後一步了。
頭七這日,葉無心堅持跟牢頭要求,一身素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白色的裙襬,白色的衣襟,白色的頭巾,白色的鞋。唯一一頭烏黑的長髮被她放下來,輕輕垂在肩上,隨著門外湧進來的風翻飛著。
當她一步步走進狐族人給洛清設下的靈堂時,她的臉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青絲如瀑,晃了多少人的眼。
她以這樣一副形象出現,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招魂之術,需要一個宿主,一個載體。
宿主即是魂魄來時需要寄住的肉身,可以是將死之人,或是剛死不久的半活人。載體則是啟動整個招魂儀式需要的一個媒介。這個媒介不同於別的儀式,只需要殺狗宰貓,它要活人的進獻。而這個活人,就是每一代狐妃。
所以,無論他們今日的目的是為洛清引魂,重塑肉身,還是想借機毀了洛清的元神,最後結果成敗與否,都會消耗掉葉無心的大半精魄,就算她能僥倖活下來,也必定是功法盡失。
這一身白衣,看在外人眼中,倒是有些給自己送行的意味。
女王淡淡地看著不斷走近的葉無心,示意手下的人放開她。
“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