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中原名藥師——三葉。”
“藥師三葉?!”長老們不解。梵雨等人的住所是墨長老安排的,但墨長老並沒有見到一個像藥師的人?
“此事是梵某失禮了。藥師並不想被鳳凰城的人知道他的到來,因此,他隨梵某秘密進了城裡,住進宮殿裡。”
玄長老不禁冷聲道:“梵公子當鳳凰城是什麼地方?”
梵雨毫不所動,一派悠閒。“玄長老莫氣,梵某多有得罪之處,還望長老們海涵。但藥師的要求,梵某不得不答應。畢竟,梵某欠了藥師一個人情。”
“老夫不想知道梵公子與藥師之間的關係,但老夫決不允許有人擅自進入鳳凰城!”
梵雨笑道:“據梵某所知,藥師三葉與鳳凰城有著不可割切的淵源。”
“此話怎講?”玄長老心中積了一團陰影。
“梵某敢問長老,冰凌凰月真的是冰凌凰月麼?”
玄長老一驚,面色土灰。“你……”其他幾位長老剎時驚駭。
“呵,長老們為何如此驚慌?”梵雨故作不知地問道。
深吸口氣,玄長老顫聲道:“梵公子……是如何探知內情的?”
梵雨搖搖頭。“梵某並不是很清楚,但梵某一向有個原則,雖欠人情,但喜歡追根究底。因此,藥師三葉不得不將一些實情透露給梵某。十年前……”
“十年前——”玄長老喃喃。“十年前浴火節,三昧真火辨真主!”那時候,活下的人是凰,但真的是凰嗎?這麼些年,門主行事怪異,任性妄為,他們這些老人看著都覺驚惶,可又無能為力。宿命不可改變,唯有尊從。
“鳳凰城……鳳凰門……為何一定要辨真主?”梵某問。
“鳳凰……”玄長老嘆氣,目光不由地望向一旁冷炙手中的小東西。“梵公子可知,鳳凰門素來是一鳳一凰雙生,但鳳凰不能結合,只有火神辨出真主,另一人便要焚之一炬,化為灰塵。”
“長老不覺得這種事有些殘忍?”梵雨搖頭。
“殘忍?”玄長老冷哼。“宿命不可違,吾等凡人,無改變宿命的能力。況此乃祖傳,歷時上千年,千百年來,鳳凰門門主皆是如此選擇而來。”
“那麼,對於死去的那一個,不免有些不公平。”
“死乃生,生乃死。鳳與凰實為一體,只是一兩個形體出現,失了一形體,便由另一形體顯現。這並無公平或不公平一說。”
“兩個形體,便有兩個情感,兩個思想,如何說是本為一體?”
“梵公子不懂鳳凰門的規矩,自是不知其中奧秘。”洪長老介面道。
“哦?梵某不懂,可否請長老詳細說明?”梵雨一揖手。
洪長老猶豫,墨長老望向玄長老,欲言又止。玄長老擺了擺手,看了眼冷炙,嘆息。“罷了,事已至此,老夫也無什麼可隱瞞了,只怕一會還要有求於梵公子。鳳凰,乃我族人侍奉之神。火鳥浴火,一為重生之火,一為地獄之火。擇重生,擇地獄,屬鳳凰心之所向也。生之火,吾之所盼,死之火,吾之所惡。”
“鳳凰心之所向?”梵雨恍然大悟。原來鳳凰門門主之心被例為六寶之一,實為鳳凰門門主心之所向。天尊定是知道其中奧秘,故派了暗鬼門的殺手混入鳳凰城,虜鳳凰門門主之心。這事間,有什麼能比愛更能俘虜人心?
“鳳能噬凰!”墨長老倏地道。梵雨心一驚,詫異地望向他。
“此話怎講?”
“鳳能噬凰。鳳噬凰,成就鳳凰。”墨長老將視線投向冷炙手中的小東西。“它是真正的鳳凰。一個本不該早出生的小鳳凰啊。它是噬吃了與自己相擁相眠了十年的同伴,而活了下來,成就真正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