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起來,一時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你等著!”說完,鄭璐瑤就掏出了手機。
“璐瑤,不用,我來!”一聲清脆的女聲傳入眾人的耳朵。
朱一銘循聲望去,只見梅芝華已經把手機貼在了耳邊。由於距離較近,隱隱聽出梅芝華稱對方為陳書記,朱一銘心想,看來不是打給李朝運的,那這陳書記又是何方神聖呢,是不是能搞得定眼前的這傢伙?
鄭璐瑤此時已經安靜下來,坐在朱一銘的身邊,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朱一銘不禁感嘆,這女人還真是善變。
趙晉安也發現情況不對,怕萬一對方請出哪尊大神出來,到時候自己吃罪不起,於是連忙給陳翔宇打電話,得到對方馬上就過來的答覆,也就放下了心。陳翔宇可是市長王吉慶的左膀右臂,放眼整個泯州,除了大老闆,誰還能把他怎麼樣。要說對面的這幫人能認識市委書記李朝運,打死趙晉安,他也不信,要真那樣的話,他們還會乖乖地到公安局來嗎?想到這,趙晉安恢復了剛才的得意,讓旁邊的警員搬來一把椅子,坐上去以後,還把大腿翹在了二腿上,從煙盒裡彈出一支中華,叼在嘴上,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能唱出什麼戲來。管嚮明見勢忙不迭地湊上去為他點上火。
泯州一號——市委書記李朝運剛接待完西歐某國的華商代表團一行十五人,回到辦公室剛準備小憩片刻,下午工作日程表上沒什麼安排,可以略微放鬆一下。掌管這麼大的一個市,不說日理萬機,但也工作繁重,有時會讓人感覺到身心俱疲。進入裡間的休息室,剛躺下不到五分鐘,外間的電話鈴聲突然大作。秘書唐旭接聽的時候,李朝運也豎起了耳朵聽著。因為這時候打進電話的情況並不多,下級部門的人都知道中午是領導的休息時間,不會這麼不懂禮貌,而上級部門的領導這時也要休息,所以一般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進電話。除非有什麼突發事件,這也是李朝運最不希望聽見的訊息,什麼上訪、堵路之類的。不管出了哪一件,一旦處理不好就會轉變成群體性。事件。這年頭當官的最怕的,就是這類剪不斷、理還亂的事,為此丟官卸甲,甚至身陷牢獄的都大有人在。
正當李朝運胡思亂想之際,秘書唐旭敲門進來了,低聲地彙報說,是省委陳書記的電話。李朝運一聽這話,一骨碌從床上躍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外間,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的身體一帶,滑落在地。這個訊息由不得李朝運不緊張,省委書記陳。元熙在淮江省經營多年,許多地級市的一、二把手都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李朝運也不例外,坊間甚至有傳聞,下一屆他極有可能上調中。央,成為黨和國家的領導人。放眼整個淮江,他都是一個只可仰視和膜拜的存在。
李朝運抓住聽筒的右手,只覺得沉重不已,大有掉落下來的可能,連忙把左手也伸過來,兩手一起抱住紅色的話筒。“是,是,請陳書記放心,我馬上就過去,一定把這事處理,給您一個交代。”李朝運此時話都說不利索了。
掛了電話以後,他一屁股癱坐在老闆椅上,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秘書連忙遞過一條熱毛巾,擦拭一番以後,李朝運才覺得自己的大腦恢復了正常運轉。把毛巾遞還給秘書,冷靜地說:“給許書記打電話,讓他立刻趕到泯中分局,我這就過去。”唐旭連忙稱是,轉身忙著去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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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運此時反而冷靜下來,能做到地市級的一把手,誰沒有兩把刷子。剛才在電話裡聽省委書記說,一箇中。央。老領導的後人被抓進了泯州的泯中分局,並且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李朝運的頭都大了。現在仔細一想,如果處理好了,倒也為見得是什麼壞事。公安局局長陳翔宇兼任副市長,一直唯王吉慶馬首是瞻,別說不把政法委書記許長泰放在眼裡,就是對自己也是陽奉陰違的。如果藉機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