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她早已神智渙散,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是那麼迷離,她的衣物散在一旁,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正一點一滴的抽離她的肉體。
“滾開!你這個禽獸!”
拓一飛奔向前拉開竇尊弼,他又怒又震,憤怒路湘被這混蛋蹂躪,震怒堂堂竇天門的少主居然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這傢伙竟然站汙他的…
沉浸在愛慾當中的竇尊弼愕然的被人從床上扯下,難以相信自己的房間居然闖進一個陌生人。
他鐵青著一張臉,這怎麼可能?他的安全堡壘怎麼可能被人滲透?外頭那些飯桶在做什麼?全死了嗎?
竇尊弼漫不在乎裸著身的自己,他瞪著拓一,眸光利得像要吞人般傲慢的問:“你這個沒禮貌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你該死的沒資格問我從哪裡來!”拓一火大的從地上把他拉起來,劈頭就給他下巴狠狠一拳。
痛揍這個畜生也難洩他心頭之恨,他想殺了這個禽獸!但是……對湘兒而言,這個人的存在有其重大意義,他不能殺這傢伙,絕不能一時失手殺了他,否則湘兒將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不能殺,那就打得讓這渾球再也無法使壞,最好打斷他的命根子,讓他再也不能欺負女人!
竇尊弼並不是尋常人,他不在乎下巴吃痛的程度足以令他很久都無法進食,被揍了之後,他的神色更冷,嘴角反常的揚起一抹森冷的笑,他盯著拓一,一字一字的說:“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拓一咬牙切齒的怒吼,“你這個混帳面目可憎,何止動手,我要你永遠沒臉見人!”
他渾身已被怒氣填滿,從靴中抽出暗藏的瑞士刀,不經瞄準便筆直對竇尊弼射去……
“啊!”竇尊罰終於倉皇喊叫出聲,他維持的冷靜崩潰了,他的臉,他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臉被瑞士刀無情的劃過他的面頰,留下一道從眉尖到下巴的長長血痕。
竇尊弼尖叫著奔出去,夜風中迴盪著他淒厲的聲音。
拓一立即跳到床上用被單將路湘的身體包裡得密不透風,不知不覺的,他的手居然在發抖,他替她包裡的手居然在發抖,誰能告訴他,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人強暴了,他能為她做些什麼?
他真恨不得能殺了那個混球,恨不得……
路湘眼瞳渙散地看著他,彷彿不認識他是誰,她反覆哺語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拓一心酸的閉了閉眼,心疼的將她的頭緊攬在胸口,太殘酷了,這太殘酷了。
“別怕,湘兒,不會再有壞人欺負你了,我帶你走,我馬上帶你走!”
“一天一夜,拓一一直守在路湘床邊,他憔悴得讓所有人都擔憂,他不肯去休息,也不肯進食,堅持要守候到她醒來。
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已的路湘,他不由得伸手憐惜的撫觸她的鬢頰,輕輕將她的髮絲攏整齊。
方大夫說她服食了大量的迷幻藥,還有感冒引發肺炎的現象,身上也有多處淤傷,情況好的話,三天內可以醒過來。
這樣支離破碎的她,教他怎麼能安心休息?
他的心絞痛不已也自責不斷,都是他,如果他不答應老媽將她帶到紐約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清醒之後,她要如何承受這個事實?若她再知道姓竇的與她的關係,她又將如何自處?
她足夠堅強去面對這一切嗎?這個問題深深的在拓一心底盤旋不去。
或許,不要將真相告訴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真相,湘兒就不會痛苦,強暴她的男人不過是個普通的陌生人,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份痛苦會隨時間緩緩逝去,最後消失不見。
況且他會一直在她身邊陪伴她、支援她,為她將這份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