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決道:「偶爾抽兩口,不多。」
左正誼沒再說話,他對此有些意見,抽菸不健康。但又覺得沒必要連這種小事都掛懷,紀決也需要解壓。
左正誼沉思幾秒,忽然心血來潮,腳底踩住地板,將滾輪電競椅滑到紀決的電腦桌附近,傾身靠過去幾寸,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
「我也要抽。」
「……」
紀決目光頓了頓,沒阻止,親手摁開打火機,幫他點菸。
左正誼猛吸了一口,被辛辣的菸草味兒嗆得眼眶發紅,扶住桌沿重重咳了幾聲,表情活像中毒了,心裡卻很暢快。
「不錯。」左正誼誇了一句,又誇,「很好。以後買煙記得帶上我那份。」
這回輪到紀決有意見了,但他一時也沒說出話來,只盯著左正誼看。
如果不是隊友都在場,左正誼覺得紀決可能會直接吻上來。雖然現在沒動作,但紀決的目光已經擦過他的嘴唇,深深地鑽到喉嚨裡了。
左正誼突然很想上床。
身體慾望從心靈上的缺憾處滋生,他想發洩。
他把剛開啟的電腦又關了,拉著紀決下樓,「你來。」
「什麼事?」
「別問。」
左正誼把紀決拽進自己房間,門一關,反手將人推到牆上,吻了上去。
左正誼的煙剛才扔了,但紀決的煙還在手裡夾著。他怕燙到左正誼,手臂展開,拿遠了些,因此動作顯得很被動。
但很快紀決就反客為主,他沒來得及吞進肺裡的一口煙透過接吻渡給左正誼,單手摟住左正誼的腰,和他深吻了一會兒,稍一停歇,又把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
吸完塞進左正誼嘴裡,共享。
他們一邊接吻,一邊抽同一根煙,抽完之後滾到床上,用身體互相慰藉。
左正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動,幾乎把紀決這個活人也當成了煙來使用,吸進,吐出,裊裊的煙霧充滿房間,令人暈眩。
但紀決不甘於被動,後半場做出了脾氣,點上一根新的煙,在左正誼每每顫抖喘不上氣時堵住他的嘴,強迫他抽。
左正誼被那味道嗆得丟了半條命,又覺得實在是爽快,紀決知道他需要什麼,他們都不用言語交流,一個眼神就知道該深還是該淺。
只一次,不到一小時結束。
事後左正誼進浴室沖澡,紀決開啟門走進來,把他摁在牆上又來了一次。
花灑沒關,溫水嘩嘩地流淌,蓋住了浴室內時高時低的人聲。
他們出來時已經洗完了,左正誼身上遍佈痕跡,紀決的後背也被他掐出了指痕,但衣服一穿,什麼都看不見。
兩人沒事人似的回到二樓訓練室,連頭髮都吹乾了。
三個隊友同時抬眼望過來,神色不一。聰明的如嚴青雲默默轉開視線,心裡明鏡似的。遲鈍的如張自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問:「你們幹嗎去了呀?」
而宋先鋒只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想,注意力回到微博評論區裡,自顧自地痛苦皺眉。
左正誼有些腰痠,但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回張自立的話:「出門轉了一圈,透透氣。」
張自立信了,還自作聰明地想,他和紀決是一對,避開隊友一起散步很正常。
左正誼的目光則落到宋先鋒身上,說道:「別上網了,想也知道他們會怎麼罵,看多了影響心情。」
宋先鋒道:「我覺得我欠罵。」
左正誼:「……」
行吧,開心就好。
左正誼開啟電腦桌面上的epl賽程表,盯著僅剩的幾個對手看了一會兒,想說點什麼,但思考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