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諒你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倪水靜抓起一把鈔票,命令道:“喂,快拿個袋子來裝錢!你得負責幫我把這一千萬安全送回家給我爹地,倘若有什麼閃失,也別想要我履行那勞什子的合約義務!”
“放心吧,小刺蝟,就算這一千萬有個什麼閃失,我還有另外的一千萬可以賠給你。”
倪水靜白了他一眼,心裡直犯嘀咕。有錢了不起嗎?她家之前也很多呀,若不是發生公司週轉不靈的意外,她才不會把這些鈔票放在眼裡咧!
哼,這個心機深沉的銅臭男!
當倪天競看到女兒帶回整布袋的現金時,只能以傻眼來形容。
“女、女兒,你哪兒弄來這麼多錢?”
“我找到一份工作。”
“什麼工作?你、你不會真的去、去賣?”倪天競撫住胸口,難以置信。
“不是。”倪水靜拍拍父親的肩。“放心,這些錢很乾淨的,所以,你可以把連心誠送來的那些聘禮丟回去了。”
“女兒,你……該不會要爹地去跟人家退婚吧?”
倪水靜聳起肩,“我從頭到尾都沒答應過什麼。”
“不行!”倪天競低斥。
倪水靜有些詫異地望著父親。他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兇過。
“不能退婚!”倪天競堅決地道。
他說什麼也不能丟了連心誠那樣的好女婿。
“為什麼?一開始你也是為了錢才會答應那個連心誠的,現下既然錢已經不是問題,我當然就沒必要委屈自己嫁給他呀!”
“他那麼好,你是哪裡委屈啦?”倪天競不以為然地睨了睨那袋鈔票。“我不要這些來路不明的錢,你儘快還回去。”
“爹地!”倪水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總之,我不准你提退婚,心誠說會等你點頭同意才訂婚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沒什麼好想的,要我嫁人不如讓我去死!”倪水靜撂下狠話,氣沖沖跑回房間。
長這麼大,倪水靜第一次與父親鬧意見,沒想到感覺會是這麼的難過。
她真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堅持,莫非那個連心誠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方式收買了父親?
會嗎?父親對她的愛有可能被收買嗎?
反正她已經盡力,那些錢應該足夠老爸解除公司的危機了。
至於那個連心誠,雖然不討人厭,但他如果企圖剝奪她視同生命的自由,那她會毫不猶豫地先一腳把他給踹去見閻王!
怏怏不樂地收拾完行李,倪水靜躺在床上與房間做最後的告別,一夜無眠。
翌日,倪水靜趁著父親外出,悄悄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武少琅的車。
“怎麼?你興奮得一夜沒睡嗎?”他端詳著她疲憊的神色問道。
“是呀,太興奮了。”倪水靜皮笑肉不笑的。“快走吧,等會兒被我爹地撞見可不得了。”
“你沒告訴他要搬進我家的事?”武少琅依言踩動油門。
“說了他會讓我離開才有鬼!”
“一千萬太少的關係?”
“不是錢的問題,一來我們從未分開過,二來我實在想不透他為什麼非要把我嫁掉不可。”倪水靜鼓著腮幫子嘟噥著。
“他要你嫁人?”武少琅看了她一眼。
“嗯。”
“政治婚姻?”
“未必。”
“對方是誰?”
倪水靜霍地轉頭盯著他,“你問那麼多幹嘛?”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所有物,我當然得注意那些不知死活的蒼蠅蜜蜂,好警告他們千萬不要試圖靠近你嘍!”
武少琅這話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