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趕緊逃出他的辦公室。
出門看到岑笑淇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掠過她身邊時還特意停下腳步,盯著她的臉瞅了一會才譏誚地說:“凌秘,是天氣太熱了嗎?看你臉都紅了。”
“你這是關心我啊?”她狡黠一笑,湊近後者耳邊輕輕說:“我為什麼熱,你懂的。”
看見後者也氣紅臉,然後氣鼓鼓地撞開聶文遠的辦公室,她才抿嘴一樂,自得地走開。
哼,欺負我很過癮是嗎,讓你的好妹妹好好治你。
果然沒多久,她的內線電話就急促地響起來:“凌秘,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她走過去,看到聶文遠坐在辦公桌後,面前攤著一大堆檔案,他半挽起袖子,低著頭,很忙碌的樣子。
“聶總,有事麼?”
“過來!”他頓下手中的簽字筆,拍了拍身下的大班椅扶手。
凌靜妍才不會自投羅網呢,走過去,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在他面前停下來。
“你跟小淇說了什麼?”他問。
“你指的是哪一句?”她反問:“我們雖然交情淺,也說過不少話。”
聶文遠挑眉,從椅子上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到她身側,然後直接伸過手,將她撈在懷裡,她只哼了一聲,就被他上下其手地咬了個遍。
“幹什麼啊,這裡是公司。”好半天她才掙脫他,這下是真的連腳後跟都紅透了。
“行了,這樣才有說服力。”他滿意地勾勾唇:“出去吧,記得在小淇面前多晃幾圈。”
她怒:“聶文遠,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幼稚!”
心底卻有種隱秘的甜,是什麼時候起他們成了一體,而把岑笑淇排除在外了呢?
因為聶文遠晚上不在家,她這晚先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整理一些拉下的零碎東西。
其實她東西一向不多,一個行李箱就可以收拾好,反正居無定所,沒什麼值得留戀的,都是些生活必需品,拿不拿都沒關係。
可是這次整理了好久,像上次聶文遠替她買單的那些名牌衣物,就佔了幾乎滿滿一箱,她往行李箱裡塞的時候還在後悔,早知道當初就直接讓人送去聶宅了。
等她打車回到聶家已快八點了,她低著頭,一手牽著行李箱,一手按著密碼鎖,可是幾個數字還沒按完,門就從裡面被拉開。
她抬起眼,果然看到陳慧皺著眉頭站在那裡,燈光從她身後瀉過來,她的眉眼陰沉,彷彿籠著一層煞氣。
“怎麼只你一個人?”她的視線落到凌靜妍手中的行李箱上,又往後瞥了幾眼:“文遠呢?”
凌靜妍拖著行李,走了這麼遠的路,上上下下幾十層樓,外面又飄著雨,怎麼樣都有些狼狽,而陳慧堵在門口,一點都沒有請她進去的意思,那樣子就像遠道而來投奔富戶的窮親戚,很有幾分尷尬。
“他今晚有應酬。”凌靜妍說,看到陳慧還擋在門前,尋思著要不先回家吧,然而陳慧嗯了一聲,側過身,將她讓進去。
她拖著行李箱立在那兒,看到這大半天的功夫,房間已經不是她今早離開的模樣,說起來也挺慚愧的,這幾天他們都太忙了,整理房間的時間都抽不出來,早晨起晚了,床鋪就那麼凌亂著,昨晚吃剩的碗碟也都擱在廚房裡,聶文遠說會有鐘點工來收拾的,她就沒管,卻沒想到,陳慧會突然造訪。
還挑在這個時候,她一個人,拖著行李,身上染著雨絲,在她挑剔的眼光下,侷促得像個小媳婦。
在這個婆婆的心目中,她這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媳婦,印象分只怕更差吧?
“吃過了嗎?”還好陳慧打量了她幾眼就轉過身,領先朝客廳走。
她趕緊將行李塞到玄關的角落,換好鞋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