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撞到裝飾花瓶,以一個匍匐的姿勢摔倒在臺階上。他的手掌被碎片割破,但他此刻還是想謝天謝地。畢竟地上比較安全。
蒼蠅乙丙丁戊這下終於有動作了。他們趕緊過去扶甲起來。
“給我聽清楚了,別隨隨便便玩個女的,就說是我女朋友。”鍾定笑得冷淡,“還是你對我女朋友太過迷戀,幻想成狂?”
甲搖頭如撥浪鼓,賠笑著,“我看錯了。”
許惠橙全程都沉默著。
鍾定差點把甲推出窗戶的時候,她慌忙捂住嘴,不讓驚撥出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著鍾定後,是非觀模糊了。她就是相信他。哪怕他悖逆全世界,她還是會選擇奔向他的懷抱。
她看著他笑著朝她伸出手,她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溫暖。
她和鍾定都有意迴避她的過往。她不說,他不問。可那些都是事實。而且他的朋友們都知道。
許惠橙直到上了車,突然道,“我沒有去過制。服party。”
“我知道。”鍾定沒有急著啟動車子,他握起她的手,“沒關係,都過去了。”
越財昨天已經把她的資料發過來,等許惠橙睡著後,鍾定就去檢視郵箱。
鍾定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到最後,他的指尖剋制不住地抖。他想把所有能想到的酷刑都施加於朱吉武身上。
之後,他在陽臺抽了半個小時的煙。
越財突然來電,啟口就是沒頭沒腦一句話,“都過去了。”
“嗯。”鍾定身邊煙霧環繞。
“晚安。”越財說完就掛了電話。
鍾定終於擰熄了煙。
他早就知道,那些都過去了。
許惠橙直直望著前方,被硬生生扯開的傷口依然鮮血淋漓。她是他的累贅。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由於她的存在,要承受很多異樣的眼光。
他望著她的側臉,手指纏繞上她的髮絲,“小茶花。”
她開始哽咽。
他靠近她,在她耳邊喃語著,“我十四歲就開始亂。搞男女關係,到現在有十五年了,時間將近是你的四倍。”他停頓後,問道,“你覺得我髒不髒?”
許惠橙搖搖頭,有淚珠滑落。
“那不就是。”鍾定啄啄她的耳垂,繼續道,“多的是女的到處一。夜。情,最後也嫁得心安理得。”
“娛樂圈明碼標價的明星,被玩殘了後還不是一堆粉絲追著跑。”
“那些咬過你的狗,他們有誰記得你?”他撫上她的肋骨附近,“誰仔細看過你這個小痣?”
“記住你身體的,只有我。而我記得的,也只有你。”
“我們就是彼此的第一次。”
“小茶花,只要你以後都像現在這樣對我好,我就會把你捧上天。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好陪著我。嗯?”
許惠橙的眼淚止不住。
她怎麼可能不對他好?她簡直愛他愛得入了魔。
鍾定和許惠橙閒逛到初十才回程。
回到d市後,春節的氣氛已經淡去了。這個城市恢復了忙碌的快節奏。
當然,這和兩個無業遊民,關係不大。
許惠橙偶爾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廣告,關於成。人進修的。她心裡有些嚮往,但又不知道能學些什麼。
過了兩天,鍾定帶著許惠橙去了越財的模型店。
越財仍然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他的手在褲子上搓了又搓,然後伸出手來,“你好,越財。”
“你好。”許惠橙禮貌地回握,“我叫許惠橙。”
越財的視線在鍾定和許惠橙之間轉了一圈,“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