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太大,座艙被毀,你身體受傷,近戰能力大打折扣……但兩番交手,我確認,即便你完好無損,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要打過才知道。”許樂往身邊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直稜稜回答道。
懷草詩慣常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嘲諷,說道:“我允許失敗者進行精神上的自慰,只是希望你能夠把眼眸裡的那絲恐懼隱藏的更好一些。”
死路在前,強大而年輕的對手在前,身為聯邦軍人,許樂必須表現的更光棍強悍一些,然而忍受千萬噸水酷刑這麼多天,隱忍這麼久,卻因為這樣一個不合理出現的故人,突然的變故,一切化為了泡影。
他的心情正在向絕望沉淪,不甘正在上浮。
許樂抬起頭來,眯著眼睛沙啞說道:“我承認自己確實驚懼於你的強大實力……但你似乎也有些恐懼,或者說擔心我恢復健康。”
“有一點,你這個聯邦人似乎擁有甲蟲類動物頑強的生命力。”懷草詩面無表情說道:“所以我在思考用什麼方法可以摧毀掉你那可笑的生存慾望,或者說摧毀這種慾望的基礎,你這身還算不錯的本事。”
說完這句話,他拎起房間內勉強算得上完好的一把金屬椅,走到了許樂的身前,毫不猶豫地舉椅過頭,然後用力砸下。
鮮血飆飛,骨裂聲起,有肉撕裂。
監控室內的帝國軍官們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數股溼熱的鮮血在臉上滑過,許樂瞪著那雙並不大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年輕帝國軍官,沙啞說道:“我不是威脅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一直沒有殺我,但我建議你最好把我殺死。”
“沒有不然,如果有,事情肯定會變得很有趣。”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四章 破功
不是威脅?實際上依然是威脅,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懷草詩說話,他眯眼看著腳下血泊中那個聯邦人,唇角漸翹笑了起來,這人禁受酷刑多日都能一聲不吭,沉默倔狠的像塊滾燙的石頭,這時卻開始說狠話,難道是因為打了他臉的緣故?
真是個有趣的傢伙。
懷草詩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右腳踹了下去,軍靴狠狠地踹中許樂的腹部,踹得他整個人像醉死後的河蝦般痛苦捲曲起來。
對於面前這個聯邦軍官,懷草詩並沒有太過特殊的愛憎,從很小的時候,他就非常不喜歡卡頓郡王這個粗魯而淫穢的傢伙,只不過因為皇族統治的需要,父皇需要卡頓活著,而卡頓死了,他更為高興,對於殺死卡顧的人,他自然也沒有太多恨意。
但對方是聯邦人,那就只能是痛苦活著或屈辱死去的下場。
房間門無聲滑進側方,帝國專家和軍人們湧了進來,快速地將許樂帶離現場,用最快的速度將狼籍不堪的房間整理乾淨。
刺刺聲響,懷草詩向四周噴灑自己最喜歡的淡橙空氣清新劑,然後坐在舷窗邊沉默片刻,接通了天京星。
“大師範府有沒有訊息?”他對著通話器,面無表情問道。
通話器那頭的帝國皇家情報署官員顫聲回答道:“我們帶著陛下的電子印章過去,大師範府終於開了三門,但是我們確實沒有辦法找到名單。”
那名官員頓了頓後,恭敬說道:“尊敬的蘇檬殿下,關於最後的名單,這些年來陛下一直命令情報署試圖恢復,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線索,大師範府裡複製的那份名單也只是份殘卷,您……”
“我知道。”懷草詩目光微垂,看著通話器上的皇家槿花標誌,冷聲說道:“幾十年都沒有找到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怪你們,但陛下也很關注這件事情,所以希望你們有所進展,哪怕是殘卷,如果能多恢復一些關鍵詞也是好的。”
皇家情報署的高官連連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