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影響力。
好在這三位真正對許樂有影響力的人物,非常清楚此人的性情,只是在郵件中順便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像總統先生那般試探了下,看有沒有可能請病假,而當他們收到許樂直接拒絕的郵件後,便再也沒有進行這方面的嘗試。
焦秘書是國防部長的親信,鍾夫人和布林主任更是舉手投足便有可能引發風雷的大人物,然而他們畢竟要在聯邦這個社會、那個圈子裡生活,就像傲然清貴的鐘夫人,也必須考量春天馬上到來的議會預算會議,西林大區究竟能夠獲得多少資源援助的配額……
人在江湖之中,星辰之下,總有諸多的不得已,許樂很明白這些,所以關閉郵件系統之後,臉上只有幾絲沉重的苦笑,並沒有太多怨恨。
他本應怨恨,因為這本來就是帕布林總統和國防部的計劃,他只不過是那把刀而已,可眼下總統官邸和國防部卻無恥地將他丟擲去抵擋那些大人物們憤怒的撈人手段,焦秘書和布林更是回頭打了一槍,日後回到首都星圈,他將要承載多少大人物的怒火?
之所以此時心情依然平靜堅固,並無怨恨,大抵是因為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在意過那些來自首都星圈的壓力、將來或許有的報復。他確認總統的想法是正確的,這就夠了。他自己也沒有進入所謂上流圈子的慾望,更何況戰場之上生死之事稀疏尋常,誰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既然如此,何懼之有?
望著窗外操場上越來越淡的月光星光,看著那抹將要撕開地平線的柳木白,許樂心中有些慶幸沒有接到梨花大學從不知校長的說情郵件,雖然他與老校長並不十分熟稔,但那片盛開梨花的校園是他的發跡啟萌之地,感情終難撕扯開來,若老校長真在電話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擔心從象徵的死活,他又該如何處理?
黎明前的黑暗已經散去,他看著癱倒在操場上的那些老爺兵,看著他們身周同樣疲憊的七組成員和不停運轉的醫療裝置,很莫名地想到前些天自己的那番訓話。
“我是你們的最高長官,許樂。”
在三年之前,他曾經站在梨花大學鐵門旁,氣定神閒,氣壯山河地說道:“我是門房。”
油然思及梨花大學的小門房生涯,許樂心中不禁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可喜的是性情似乎一如既往。
……
當天夜裡,七組一百二十餘名軍人在禮堂內全體集合,進行開赴前線前的集體會餐。會餐之前,沒有長官進行挑弄熱血的高聲訓話,也沒有光著大腿的女明星來提振士氣,只是一片沉默。身體疲憊痛苦到了極點的老爺兵們,被烈日暴曬的面板綻裂的健美先生們,坐在飯桌旁各有所思,一股絕望的悲哀情緒便從這些思緒中脫離出來,籠罩了整個禮堂。
九天半的魔鬼訓練,讓這些士兵們第一次品嚐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果不是寄望於首都星圈的家族能夠在最後時刻把自己撈出去,他們根本無法在七組的皮鞭下支撐如此之久。事實上,就連白玉蘭、熊臨泉這些負責訓練的軍官,也已經疲憊睏乏到了極點,沉默地坐在桌旁一言不發。
一頓高能量餐草草吃完,士兵們表情麻木地坐著,軍姿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但眉眼間卻充斥著死意,前往163行星進行憲章局秘密任務,誰都知道那將是一條九死一生的道路,令他們絕望的是,明天凌晨便要登上戰艦,而他們的家族父母似乎依然沒有找到拯救他們的方法。
許樂走上了主席臺,將那副墨鏡認真地戴在了鼻樑上,低頭正準備對通話器說些什麼的時候,腰間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阿源?”他有些詫異於接到對方的電話,拿著電話的手指微微一僵,默默看了很久,才接通了電話。
阿源這兩個字從通話器中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