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攤也在範圍之內。當時我跟他沒什麼來往,儘管知道他後臺硬,但他的名聲實在不好,跟他扯上關係搞不好以後就被一起拖進去了。自從老局長那謠言之後,我不得不插上張老闆這一腳,局裡的大半上層都跟姓張的有染,就我一個不進來肯定讓很多人心裡面憋的慌。所以我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要了那五十萬,順便把林姨的攤子保下了。
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林姨,免得她以為是她把我連累了,讓我淌了這灘混水。其實我早在這汙水裡攪的奇臭無比了。
我吃了碗麵,把那瓶二鍋頭喝了精光,頭就有點暈。林姨要叫車送我回去,我揮揮手說不用了。臨走的時候模模糊糊中好象聽到她說明天是小言生日,中午到她這裡吃頓飯,我應了,然後就一晃一晃的走到大街上。
我喝醉酒的時候有個好習慣,就是還認得回家的路。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我還是頭一次覺得這路燈真他媽亮,我抬頭望啊望,結果一交摔倒在地上。我在路燈旁躺了很久,當我起來的時候,我隱約看到前面像有個人,她過來問了我些什麼我忘了,我覺得我的頭越來越暈,最後乾脆徹底暈過去。
現在仔細想想,那個女人也不是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她比現在這個看上去成熟的多,至少在喝醉酒後模糊看上去是那麼回事。而且她的頭髮沒有這個長,屬於那種披肩的,隱約感覺有那麼點妖豔。不過妖豔的那個不在我的床上,看起來像個未成年少女的現在卻在我面前*,至今未醒。我想起以前我跟葉靈(七年前妻),我們也都是乳臭未乾的樣子,那年她才十七歲,第一次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開她胸罩後面的那顆紐扣,後來乾脆一口咬斷。事後她指著被單上的鮮紅的一小灘,告訴我說,這是一個女孩子最珍貴的東西,那代表從此以後你要照顧她一輩子。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要和一個女人一生一世。結果十年後,我們誰也沒有再照顧誰。我經常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愛過什麼人,答案是,愛過。那愛過多久呢?也許是一兩年,也許是十年,也許是更多。愛有很多種狀態,愛的死去活來,愛的天崩地裂,但愛到最後,一定都是索然無味。
我猜想這個女孩會不會是個處女,但這種機率一般很小,在現在這種年代,找一個處女比找一個沒有打過手槍的男的都要難的多。從葉靈之後,我在床單上就再沒有見過紅。一個女人,第一次的時候一定是想著要跟這個男的一生一世,但一般男的這種時候都會想著附近不知道有沒有成人店,扭曲一些的甚至連這個都不想,拔起來也不包一下就直接進去,完全不為一個可能十個月後就橫空出世的人口作一下考慮。我和葉靈一直沒要孩子,主要是她覺得我這個人不牢靠,要了孩子以後不好辦。現在事實證明她相當有先見之明。
我今年二十九歲了,事業算是有成,普通人爬到我現在這個位置估計最少也要三十五六。而且有希望在我三十歲生日來臨之時讓自己坐上頭把交椅,但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得手的生日禮物。我的競爭對手很多且各式各樣的都有,唯一一個共同點就是不擇手段,心夠黑。當年老局長爬上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據說有人命在手,現在東窗事發的恐怕就是這個。老局長其實對我算是有恩,哪個剛進局裡的愣頭青不帶點幼稚,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所以我也不例外,剛進來沒幾天就得罪了一個副局長。那副局長當初指著我的頭說,我他媽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蒼蠅一樣!結果我沒被弄死,他就先被老局長陰了。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當然,知道不要緊,這裡有誰不知道?但知道了不要張揚,那人就是太囂張。副局長被趕下之後,我用我兩個月準備寄回家的工資買了一瓶沒好幾杯的陳年二鍋,親自送到局長家。局長算是意思一下叫我留下吃飯,我親眼看到局長夫人拿那瓶二鍋頭倒在她那隻寵物狗的碗裡,局長還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