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便從容地在後者的面前暈了過去,乾脆利落。
就像他手中的劍一樣。
蘇文對此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沉默地走到了田宇身前蹲下,開始檢視他身上那一道道古怪的傷口。
按理來說,以田宇這般的修劍天才,絕不可能對於普通的傷口束手無策,甚至連止血都做不到。
所以他身上所受的傷並不普通。
只是匆匆一瞥,蘇文就已經至少看出了田宇身上所中的四種毒素,五種挫傷,還有一些深淺不一的刀傷、劍傷,被重器撞擊的瘀傷,前前後後加起來,起碼有近百道傷口!
這些傷口都並不猙獰,如果不是那狂湧不止的鮮血,甚至會讓人認為那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傷,對武者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
但關鍵就在於,那止不住的血流。
蘇文的眉頭越皺越緊,卻並不完全是因為田宇傷勢的棘手,更因為田宇用他的這一身傷,告訴了蘇文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竟然已經挑戰過那七大祭司了?”
蘇文的這聲輕問帶著極大的震撼,卻無人能答。
“雖然看起來沒有成功,卻能在失敗後活著逃出來。僅此而言,你真的比我要強一些……”
蘇文的嘴巴里面仍舊在低聲嘟囔著。但他的手卻沒有停下,而是自地上拾起了幾根枯松針。利用藥位所激發而出的才氣,將其簡單地消了毒,然後將其置於田宇的尺澤穴之上,輕輕紮了進去。
蘇文雖然算是半個劍客,但他的一雙手掌卻沒有被磨出老繭,反而看起來白皙修長,這樣的一雙手,很適合用來下棋,或者鳴琴。當然,也很適合用來施針。
雖然蘇文所擅長的並不是醫術,但藥位畢竟與醫位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所以這番倉促的施針刺穴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
相繼將手中的枯松針扎入了田宇的尺澤、魚際、大陵等穴位之後,田宇身上傷口處的流血速度果然減緩了很多,卻仍舊沒有完全止住。
但蘇文卻為之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站了起來,轉身走到一旁的樹根下。開始挖了起來。
想要徹底止住田宇身上的流血,果然光靠刺穴是不行的,還需得輔助於藥物。
而這才是蘇文真正所擅長的。
不多時,蘇文便從一株老松的樹根下。挖到了一塊看起來像是土豆模樣的根莖,見狀,蘇文心頭大喜。因為這至少證明了他心中的某個猜測是對的。
沒有時間去感慨,蘇文拿著那塊根莖回到了田宇身邊。然後用手將根莖捏碎,頓時發出了一陣陣腥臭的味道。
蘇文對此並不在意。只是仔細地將其內流出的翠綠色汁液塗抹在田宇的傷口處,末了,還將那根莖的碎泥也抹了上去,下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綠色的汁液與田宇身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開始變得透明而黏著,彷彿變成了強力的膠水,竟然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都黏住了,再也滲不出半顆血珠!
“成了!”蘇文低呼一聲,抬起衣袖擦了擦頭頂的熱汗,感覺比之前與囚牛的戰鬥還要累。
不過這並不是結束,稍微休息了數息的時間之後,蘇文重新站起身來,又跑到遠處開始尋找別的藥草。
或許是因為田宇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面,蘇文就已經將他需要的草藥全都挖到了,不多不少,正好可以針對於田宇身上所中的四種毒素!
對此,蘇文並沒有像一開始那般覺得驚喜,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既然田宇身上流血不止,那麼在這附近就一定有止血的藥物,既然他身中四種劇毒,那麼在這山林間就一定有解毒的草藥。
這並不是運氣使然,而是登山考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