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是虛的。”
花姨娘應了,便一邊嗝著一邊傷心的離去了。女兒雖說聰明有主見,可卻總是不甚喜歡自己,對自己也沒有一絲尊重和喜愛。她知道,四娘是嫌棄自己沒文化、見識短,但是……這原本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越想,花姨娘便越傷心難過。便盼著,二孃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看一眼她。
待花姨娘離開,宋苗便更加的煩悶,她索性站起身來,在房內來回的踱步,以消除自己的焦躁。快了,待謝櫻成親之後……
須臾,水秀走進來,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兒。她微一挑眉,道:“可是知道去了哪兒?”
水秀搖頭,道:“不知,只打聽到她們院子裡昨兒有人出門。”
宋苗微微沉吟了一番,道:“下去吧。”
然後宋苗便更加的煩躁不安,不知道為何,這幾日裡她總是睡不安穩,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想到宋喬現在的模樣,宋苗咬咬牙,她為何不消沉下去。
但很快,宋苗深呼吸一口氣,不管如何,宋三孃的名聲總歸是不好了,以後怕是再難嫁個如意的郎君了。這一方面,自己定是會強過她許多,以後……
來日方長。
“郎主,您今兒怎地這般早便回來了?”月娘身著緋色的薄衣,一臉喜色的迎了過來。
賀章蹙眉,道:“若是無事,你便回房去吧,今兒有客要來。”
“什麼客是奴不能見的呢?”月娘委屈的開口,邁著小步跟在後面,軟軟的身子如蛇般搖擺。賀府裡面,甚少來客啊,到底是什麼人讓賀章這般終是,月娘心內很是好奇。
“月娘。”賀章頓足,沉了聲音,道:“我說,回房。”
“你……”月娘恨恨的跺了跺腳。便傷心的掩面奔走了。
老梁看的直搖頭,他記得這月娘之前不是這般的性子,怎地隨著年齡越大,越這般的不知所謂。也就是郎主。記著往日的情誼,若是他,早就將人打發了,換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不是更好。
哎,老梁嘆息,郎主的性子真是太固執了。
不過,今兒倒是挺意外的,自昨兒知道那宋家娘子要過來,郎主的情緒便有些……雀躍?欣喜?期盼?渴望?總之,他倒真的從未在郎主身上看到這種少男懷、春。坐立不安的樣子。
這般模樣,總是讓老梁忍不住的發笑。
賀章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老梁忙收起嘴角狎促的笑意,攤攤手錶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賀章便覺得十分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頓了下。道:“你去門口候著她吧。”
“好嘞。”老梁自然答得爽快。
她來找自己何事?為了賀璧?還是什麼?自昨兒收到拜帖,賀章便一直在猜測。此時桌前,放著那張散著香氣的花箋,便忍不住的拿起。上面的寥寥數字,他卻是看了幾十遍。
字跡清秀可人,如同……賀章嘆了一聲,初見她的時候。她並不似現在這般模樣。
那時的她……胸口一抽,想到那日的場景,他竟是覺得有些心疼,恨不得自己早點出現,免她身心受苦。
他斂了情緒,將花箋放在抽屜裡。拿了本書讀者,不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好一會兒之後,方才發現自己竟是將書拿倒了,苦笑一聲。伸手揉了揉眉間。
越是壓抑越是渴望,越是想要遠離卻越是希望能夠見面。感情一字,緣何這般的讓人糾結。想起同陳婉在一起的那幾年,他不覺苦笑,更覺得愧疚。陳婉對自己愛之深,而自己回報她的竟是親情……
待門外響起說話聲的時候,他方一驚回過神來,斂去了眸中各樣的情緒,起身準備去迎。
“娘子怎地沒有在碧淵城多待些時日,那裡不僅風景優美,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