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會失控。其實現在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你看到我的房子嗎？和其他人的住處是隔離開的，我平日裡接觸的人，都是固定的幾個，他們思想簡單，和我性格相近，能很大程度減小精神分裂的副作用。”

“你的意思是，如果滅掉一個‘上校’還有更多的上校？”

“沒錯，他們對這裡來說，既是一種威脅，更是一種庇護。因為有幸存者聯盟建立起的秩序，所以更多人會遵守他們的規矩行事。如果‘上校’倒了，會有‘中校’、‘少校’，無窮無盡的人會覬覦這裡的食物，覬覦這裡物資，覬覦這裡的女人。

“我將不得不對一波又一波的人使用覺醒能力。如果你在我的處境，你會怎麼做呢？”

“我會控制他們為我辦事，建立起我自己想要的秩序。”莫世毫不猶豫地答道。

“什麼樣的秩序是你想要的？沒有壓迫、沒有互相傷害，大家一起活得好好的？淮安村不就是這樣嗎？”

“……”莫世不知他是不是在讀取自己大腦的想法，“至少，控制住他們，避免更多人被害。”

“如果你能看到‘算盤’的內心，你就不會這麼想了。你會發現，他的思考是建立在嚴密的邏輯上。你會開始擔心，等到黃石的火山灰飄過來，等到中東的病毒蔓延過來，等到基因變異的怪物開始大量繁殖，等到極端氣候出現，你周圍的人會一個一個死去。

“如果你不做點什麼，周圍的人會死得更多，包括你自己，一個不剩。這種話很沉重，但如果你在我的位置，看過更多人的記憶，感受過他們的痛苦煎熬。你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合理的。”

“……”

“實不相瞞，這次的晚宴，很可能是我們在地面的最後一次聚會了。提前透露一下，想拜託你們做的事，也是和將來我們轉移到地下有關。”

“轉移到地下？”你們這條件不挺好的？怎麼突然就要轉移到地下了？

“可惜，修改記憶是三級覺醒者的能力，否則我可以把我的記憶和感受傳給你一部分，對此，你就不會有疑問了。簡單解釋一下吧：地面已經不再安全，我們要提前做好打算，以便危機來臨時，可以徹底擺脫對地面的依賴。”